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贴近(上)(2 / 2)

借机进来,四小姐要做什么,还是要谨慎些为妙。”

“好。”

她如今有些慌乱。在慌乱之中,她唯有向着信任之人求助。于是,今日她去刑部不是为了救谢容与,更多的是想让他安抚自己。因为她深感此事变得越来越复杂且危险。

于是庄蒋随着阮元义去了刑部。

谢容与在宗正寺虽说没有被刻意苛待,但到底也没被厚待。他这个人最重身上洁净,在宗正寺几日却无法沐浴更衣,心中难受万分,今日好不容易才到了刑部,终于能更衣,这才心下稍稍平静。

他这个人对粗头乱服最不能忍受,庄衡也很清楚。从当初他杀了李栩后嫌恶地怪他脏了自己的衣裳,又转身回了谢府更衣就可见一斑。刑部并没有将他关押在狱中,而是格外优待地将他送进了平日里吏员住的简易居所内,这当然是因为阮元义等人下令所为。于是庄衡进去时,还能看见谢容与格外坦然平静地握着本书看。她不可置信道:“这都是什么时候了,谢侍郎还有这样的心思吗?”谢容与回眸,平静道:“什么时候?秦少监府邸被翻出银两的时候?”她坐在他面前,把纸笔放在桌上,“你既然都知道了,怎么还不着急?”他却像是没听见一般,目光在她脸上逡巡着,“四小姐好似消瘦了一些。”庄衡语塞片刻,决定也像他一样淡定一些。毕竞关在这儿的人到底是他,而不是她。

于是她摊开纸张,将笔递给他,“你写几个字给我瞧瞧。”他依言接过笔,刚写下一个字便道:“朱砂?为何不用墨?”“刑部多的是朱砂,还不是为了画押认罪用的,这是阮大人方才给我的,谢侍郎便将就着用吧。”

他便没再开口,只是写了几个字,刚想交给她,便听到外头的脚步声,是阮元义的声音,“大人怎的亲自踏足刑部?谢侍郎在里头,还有庄四小姐。庄蒋愣了愣,谢容与却已经将纸张尽数扫落在地,转手便捏住了她的下颔。房门被推开,他却已经握着那笔,将蘸着朱砂的笔尖贴上了她的额头。房外站着的两人也怔了怔,那束着玉带之人神情晦暗不明,“刑部倒是对待谢侍郎格外宽容,容许旁人来探视便罢了,这镣铐倒也不戴着。”谢容与恍若未闻,只是一点一点格外细致地用朱砂替她摹花钿。手指捏着她下颔,神情专注地盯着她的额,惹得她一动不敢动。阮元义道:“庄四小姐许久未见谢侍郎,两人情好,如今这探视也算是人之常情,大人也能谅解一二的吧?毕竞他们也没做什么,只是画花钿罢了。至于镣铐,臣马上便替谢侍郎戴上。”

谢容与没有回应,只是搁下笔,满意道:“不错,这倒是衬你。”那人的目光在两人身上游移,冷哼一声道:“谢侍郎倒是好情致。”说罢他也只能甩袖而去,阮元义关上门,追上去,又听他道:“你们不妨安分些,若是被我发现有何异样,我会立刻上呈陛下。”两人的声音远了,庄菊这才松了口气,也才明白为何他要借机替自己描花钿了。她俯身去捡地上的纸张,正弯腰垂头,他冷不防靠近,用骨节分明的手推住了她的后颈,逼得她无法起身,只能半跪在地,被他辗转撬开了唇。用这样的姿势接吻显然只会让她呼吸愈发急促,努力仰头想要在唇舌纠缠间吸入几口空气,却只是徒劳。她的颈有些发酸,脸也涨红了,谢容与似乎看出她的难受,伸手揽住她的腰肢,索性直接提到自己身上,手却仍禁锢着她的后颈,逼得她继续仰头,被他掠夺着咬啮。

待到他好不容易松手,庄衡这才道:“你疯了吗?”他确实是好情致,关在狱中都打搅不了他的好情致,每每都要逼着自己同他接吻,好似明日便能从这儿出去似的。

他却接过她手里的纸张,“他还没走。你猜他会不会等会再进来?那你再猜,他若是看见这纸,你会怎么样?”

庄衡立刻噤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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