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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琴(下)(2 / 3)

他.……”

“其实是因为我日后要嫁进谢家,他算是我兄长,所以对我关心一些罢了。”

其实庄蒋也说不清谢容与对她到底是何意思。说喜欢不大可能,毕竞首先他恐怕并不明白什么是喜欢,其次她更想不明白他为何会喜欢自己。说是喜欢强制胁迫她的恶趣味更有可能一些,但她绝不可能这么直接告诉忆柳,所以只能拿谢容止出来做借口。

“兄长?”

她点头。

庄衡同她认识久了,也渐渐知道了她的身世。她本姓薛,家中是前朝的名门,只可惜前朝的某地王爷起兵反叛,夺了权,篡了位,成了天子,他在位并不久,很快便将皇位传给了如今的年轻天子。只是他一上位便清理朝中大臣,第一个受到牵连的便是薛家,满门男子都被斩首,女子则为奴为婢,而她因为自幼会琴,便进了乐馆成了琴师。如今天子仁心,知道她是薛家后人,却也仍召她入宫弹奏,并给了大把赏赐,她这才能开了这琴坊。庄蒋问道:“那你应当不会还怨恨他吧?”她笑道:“那都是前尘往事了,薛家之事本就是先帝所为,同陛下无关。”庄衡又在琴坊里练了一个月,庄安依旧对她挑剔不已,但她并不在意。她虽然学得慢了些,但只要勤勤恳恳地练习,一定能学好的。庄安永远也不明白这个道理,只是恨不得自己这个素来愚钝的姑娘能一日便靠琴技名满京城。

那日庄蒋如往常一般去琴坊学琴,刚坐下同忆柳说了几句,便忽然发现房中的屏风后似乎坐着一个人。

有婢女去了屏风后给那人斟茶,庄薇狐疑道:“这是谁?”忆柳道:“一位贵客。”

那人在屏风后轻笑道:“我来看看你这琴弹得如何。”庄衡知道这琴坊里都是女子,不明白谢容与一个男子是如何能进来的。但一想到他权势滔天,便也不难理解了,毕竞忆柳绝不可能敢拦着他。忆柳对她道:“四小姐先坐下吧。”

庄衡坐下,忽然有些忐忑紧张。

这种被检查的感受和庄安的那种不一样。

庄安是压迫,只会让她感到不自在和厌烦。但谢容与不一样,这把琴是他给的,自己又答应过他要好好学琴的,若是今日弹得不好,那岂不丢人。于是她格外紧张地坐了下来,开始抚琴。

抚是抚了,但弹错了几个音,她心里安慰自己,反正他也听不出来。谁知一曲毕,忆柳问谢容与道:“谢侍郎觉得如何?”“除了几处失误,其他倒还好。忆柳姑娘费心调教她了。”庄蒋听完后的反应如下:

哎他怎么听出来的?还以为能蒙混过关呢。他果然是聪敏啊,果然是喜欢听琴啊,这都能听出来。还有,他方才说的那话怎么像是爹爹带着自家闺女到琴师面前,嘱托道:我家这四姑娘劳你费心了。

总体来说,他的点评让她心服口服,至少比庄安好上很多。庄安除了一味的打压,其他什么都没有。

忆柳笑道:“谢侍郎言重了,四小姐一向勤恳,这也不是我的功劳。”谢容与起身,从屏风后走到庄衡面前,对着她道:“琴弹得不错,倒也没枉费我这片心意。”

忆柳对庄祷道:“我先出去,你们二人谈。”她刚想叫住忆柳,忆柳却已经推门出去了。谢容与在她面前坐下,伸手抚了把琴,庄衡道:“谢侍郎今日怎么来了?”“昨日宫中设宴,有琴师去宫中弹奏,我这便想起了你,今日正得闲,便来瞧瞧你。”

“我弹得不大好,谢侍郎见笑。”

“非也,至少你比谢容止要有悟性一些,幼时我同他一同学琴,只深觉朽木不可雕也。”

“那他后来是不是便不学了?”

“不学了的是我。”

“为何?”

“因为我的那位好爹爹收了我的琴,只让他继续学下去。”“可是你不是说,他没有悟性吗?为何要收你的琴?”他笑了笑,“因为他不喜我,只喜谢容止,你应当早就看出来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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