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药膏(2 / 4)

我管教你这么久都管教不了你,果然还是由你阿娘教出来的,一门心思祸乱国公府,幸好她去得早,否则你们二人不还要把国公府搅翻天!”

若是周氏今日不牵扯到庄蒋阿娘便罢了,她还能忍气吞声地听完她的这些指责。但她不仅说了,还说得如此刻薄,庄衡听完气得红了脸,忍不住道:“我阿娘怎么了?夫人做下的好事,你如今却不敢认吗?你根本比不上我阿娘分毫,至少她不会为了一己私利把女儿嫁给旁人做妾,还不许旁人告诉她实话。”周氏气得发抖,将茶盏猛地搁在桌上,对着身边的婢女道:“来人,取戒尺来。”

国公府里管教子女用的是一根戒尺,不过国公府到底是大家,平日里根本不屑于用这种方式惩戒儿女,但对庄衡除外。她大概是国公府里唯一常常使用这根戒尺的人,因为她无论做什么都会让周氏和庄安不悦,她的存在就是个错误,所以在她身上使用这根戒尺是明智的法定。

庄窈幼时也被这根戒尺惩戒过,但到底没有庄衡这般频繁。这根戒尺很长,那婢女拿在手里,光看着,便让人觉得不寒而栗。周氏一口气没歇,“伸手!”

庄衡知道自己磨蹭也没用,只能把手伸了出来。那婢女是周氏身边人,最能察言观色,知道她真的动了怒,下手也愈发狠厉起来,没留一点情面。因为那戒尺很长,所以就算是在打她的手心,胳膊上也不可避免地被殃及到。

庄衡早就习惯了这戒尺的威力,更知道自己如果此刻喊疼,只会让周氏心里更气,便咬着牙,一声不吭,直到手都红肿起来,周氏才余怒未消地喊了停。她冷冷道:“这次算是给你一个教训,我看你日后是否还敢如此口无遮拦。”

芙渠格外心疼地扶着庄衡回房了,庄初知道她挨罚了,让人送来了上好的膏药。

不只是手上,她的手臂上都有深浅不一的伤痕。芙渠扶着她坐下,心疼道:“很疼吧?”

庄衡鼓着嘴,“不疼,我坚强。”

下一刻芙渠刚将膏药抹在她手心,便听见她一连声呼痛道:“疼疼疼。”芙渠忍不住笑道:“小姐不是说不疼吗?”她自己嘟囔道:“手伤了,用膳都用不利索了。”芙藻给她抹上药膏时,疼痛清晰地传过来,她忽然就想到谢容与。到底发生了什么,能让他居然那样忽略痛感,并且忽略他自己的那副躯体呢。

谢容与这个人身上有太多秘密。

但这些秘密都与她无关。

待到庄初出嫁那一日,她手上和手臂上的伤都没有完全好转,伤口仍在恢复之中。于是她带着这伤进了李家,参加这纳妾之礼。纵使众人皆觉得国公府下嫁嫡女为妾这件事不大光彩,但京中有名有姓的几家都齐聚李家庆贺,譬如沈家,譬如谢家。还有的几家,庄衡不认识,也不关心。

庄初那日格外端庄秀丽,但庄衡一想到她是去李家做妾,便也高兴不起来。她闷闷不乐地跟着国公府的人去了李家,看到了那李家公子,觉得他年纪又长,相貌还平平,举止也不大端庄,怎么能配得上庄初,于是心中更气,只觉得倒尽胃口,话都不想说了。

沈思雁坐在她身旁,连眼风都未落到她身上,但口中说的话却不大好听,“明明都同三公子订婚了,还攀附上谢侍郎,你还真是好意思。”庄衡本就心中烦躁,对这种差点害死自己的恶人更没什么好脸色,索性直接扭头道:“沈小姐是不是忘了上次明湖水的滋味了?”说她便罢了,这么说谢容与,她还真不要命了。果然她立刻住嘴了。

庄蒋觉得自己口舌上的功夫又精进了些,顿时乐滋滋地多吃了几口。她想,这沈思雁和庄初根本就不是真的姐妹情深,都这个时候了,她不多想想庄初,反倒是有闲心来挤兑她。看来谢容止在她心里比庄初重要多了。谁知道过了片刻,沈思雁却又重新开口道:“你同三公子关系很亲近吗?”庄衡咬了口藕片,没吭声。

她继续自顾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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