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么?”
庄蘅不知道。她不知道她为何同他一样可怜了,明明是她更可怜。
国公府里任何人都可以欺辱她,姐姐疼惜她接她来谢府小住,却又遇上了这么一个谢容与。
她为何不该来谢府,怎么不能来了?只不过是他看自己不顺眼罢了。
疯子。
庄蘅想不明白他说的话是什么意思,索性不去想,一个人慢慢走出去,低着头。
却听到面前的一声,“四小姐?”
她抬头,看到的是个面生的少年郎。
他却一脸欣喜道:“我方才找你没有找到,你去哪儿了?”
庄蘅这才明白,此人便是真正要找她的三公子,谢容止。
他同谢容与很不一样。
长得不大像,性子看起来也不大像。
此人面相长得更良善,像好人。
谢容与长得太妖孽了,一看便是反派。
但她当然不能说自己是去了谢容与房里,只能支支吾吾道:“我去你房里你不在,便随便转了转。”
她不善撒谎,谢容止眼里闪过一丝疑惑,但还是没说什么,只是笑道:“是我的错。我带你去府里转转,可好?”
她点头。虽然心里一直想着方才之事,但还是跟着谢容止,一路走走停停。
谢容止对她很热情,更多了几分殷勤,对她呵护至极,最后送她回庄窈房里,“怕你累了,你便好好回去歇息吧。”
庄蘅笑道:“好,今日便劳烦你了。”
回去后,庄窈关心道:“同三公子说什么了?”
她一口气喝完了一整杯茶,抚慰自己仍惊惧不安的心,“他带我在府里转转,也没说什么,只说了府里的一些事物。”
庄窈笑着点头,又道:“你在府里,有一点需小心。”
她不解地看着姐姐。
“三公子的兄长谢侍郎,平日里你应当不会见到他。但此人在外和在府中表现的并不一样,他心狠手辣,你最好不要随意招惹。”
庄蘅乖乖点头,还是没有把之前之事告诉姐姐。她相信姐姐,不愿把姐姐牵扯进来。
只要她安分守己地在府里过上一段日子,她便能平安无事地回国公府了。
或者说,只要她不会再碰见谢容与,她便会平安无事。
谢府气派,规矩多,但所用之物却也格外精细,特别是在吃食方面,甚合庄蘅胃口。每日她吃得满嘴流油,心满意足,早就把谢容与抛在脑后了。
她一直都是个乐天派,也一直记得穿书前自家亲妈曾经对她说的话:你切记,不要瞎折腾。言下之意便是依着她的脑子,折腾便是害了自己。
现在她也懒得折腾了,就算遇到谢容与这种疯子,她也一直很乐观地觉得自己不会死的。
即便这几日她通过姐姐又了解了谢容与一些,知道他是朝堂新贵,背靠着谢家这棵大树,仕途走得格外顺遂,年纪轻轻便青云直上,掌控着极大的权力。
他曾是年轻天子在东宫的陪读,两人感情极好,偏生天子又不常理朝政,却对他信任万分。朝中有戏言,说这万里江山,谢容与替天子管着大半。
所以于谢容与而言,她庄蘅是国公府的人又如何,他要她死,不过是如同杀一只蝼蚁一般简单。
但就算最后谢容与真要杀了她又如何,日子不是还要过。想着想着,她又往嘴里多塞了两块糕点。
于是谢容止进房时,便看见庄蘅正不大美观地吃着糕点,像是只正在啃草的兔子,吃得腮帮鼓鼓囊囊的,嘴角还沾着糕点屑,偏偏眼眸亮晶晶的,专心致志地咀嚼着。
这姑娘顶着这么一张芙蓉面,偏偏这么不注重自己在外的形象,兴许是因为她的性子是真的有些傻乎乎的。
让他有些费解的是,他之前同庄蘅见过一面,知道她在国公府根本不受宠,过得甚是艰难,按理说也不该养出她如今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