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寥寥几句话,再配上他自恋到极点的臭屁表情,气得姜满棠恨不得咬他一口。她冷声一笑,立马决定恶心回去:“对呀对呀,你猜得没错,从六岁见你第一面起,我就不可救药的爱上你了。”
“……”
明知道她恶意报复,展鹤闻言仍然免不了一愣,讷讷地看向她,突然间丧失语言表达的能力。
“打是亲骂是爱,情到深处一脚踹。我喜欢你这么多年却没踹死你,纯粹是因为我忍耐力太强了。”姜满棠冲他笑,颊边挤出两汪浅浅的窝,灿烂而明朗,一副天真无邪的样子,眼里却蕴着威胁:“小哥哥,想尝一尝我浓烈的爱意吗?”
“……”
小哥哥。
小、哥、哥。
展鹤被这个称呼弄得眉心一跳,表情有些不自然。
他攥拳抵在嘴边,轻咳:“你正常点。”
姜满棠不屑地哼声,只当这一回合是自己赢了。
沾沾自喜会儿,她掀开毯子起身,原地跺脚试图让身体发热。
“行了,别陪着我了,赶紧回家。”
展鹤收起毯子给她:“夜里太冷,万一把你冻感冒了,又得赖着我负责。”
姜满棠反唇相讥:“谁稀罕你负责。”
心里犯嘀咕:就知道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把她的善意当成驴肝肺。
展鹤看她鼓着腮帮子,快气成一只河豚的样子,莫名的乖觉可爱。
他帮她戴上睡衣的毛绒帽子,掌心盖在她头顶轻轻揉了揉,姜满棠则满眼警惕,生怕他下一秒又弹她脑门儿,意料之外,展鹤什么多余的动作都没有,反而收敛起浑身的刺,罕见温和地道:“多谢你——”
停滞不及一秒,他补上后半句:“送来的暖贴和饼干。”
姜满棠最受不了人家用如此温柔的语气谢谢她的帮助,让她油然而生一股自豪感。尤其对方还是一直高高在上,从不拿正眼瞧人的展鹤。她嘟着嘴,强忍着翻涌的爽意,哼:“客气。”
展鹤嘴角漾起一抹浅笑:“回家吧。”
外面真的太冷了,没待多久就冻得人手脚冰凉。姜满棠搓了搓掌心,不放心地叮嘱:“那你也回。这么晚了,别一个人在外面游荡,不安全。”
“嗯,知道。”
街灯昏黄的光线笼罩着展鹤,给他蒙上一层天然的滤镜,显得格外温柔缱绻。姜满棠呼吸有一刹那的停滞,类似过电般的酥麻感自身体内穿梭,导致她突然丧失与他对视的勇气,转头便走。
身后传来展鹤低沉且极有蛊惑力的嗓音,悠哉悠哉,透着股玩世不恭的懒散,还有一丝蓄意调侃的滋味:“明早一起上学,别忘记我们的约定还没完成。”
约定?什么约定。
当然是给他做跟班喽。
刚刚营造出的浪漫气氛消失殆尽,姜满棠脚下一踉跄,险些被碎石子绊倒。她猛然回头,忿忿瞪他一眼,咬紧后槽牙在心里骂:死展鹤,这么会讲话,祝你转世变成哑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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展鹤回到家,发现客厅里亮着那盏灯,星星点点的光斑落在瓷砖上,漂亮极了。
梅柠原本坐在沙发上等他,后来扛不住倦意睡过去了,但睡得不沉,听见关门声立即从梦中抽离,睡眼惺忪地看向玄关:“小鹤儿。”
“嗯,除了我也没别人了。”
展鹤换鞋进屋,将铁盒放在茶几上,扫一眼她穿得单薄春季款睡衣,转身去把空调暖风的温度升高。问:“怎么不回房间休息?”
“没良心的臭小子。”
梅柠打着哈欠骂:“你一个人在外面,我能放心睡得着?”
“……”
梅柠以为展鹤说买东西只是逃离的借口,其实是下楼散心了,所以没去找,体贴的留给他独处的机会,没想到,他还真买了一盒饼干回来。瞧着外壳包装还算精致,可惜是“三无产品”,梅柠唠叨他不该吃外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