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擦了擦手,目光下移,正想再问问岑与惜中午要不要去他家里吃饭,却抢先被岑与惜那一窝显眼的鸡窝头点住了视线。
岑与惜察觉到他的视线,目光从运作着的微波炉上移开,歪着头疑惑道:“哥哥?”
陈既言没有移开目光,他沉默了几秒,像是正在经历什么内心心挣扎一样,而后终于还是下定决心,缓慢道:“要不……哥哥先给你梳一下头发吧?”左右这会儿煎蛋还很烫,微波炉也得三分钟后才能停止,时间刚好够了。岑与惜闻言一愣,下意识抬手摸了摸脑袋,触手就是毛茸茸、乱七八糟的一团。
她张张嘴,更不好意思了,“我忘了梳头了陈既言摇摇头,道:“没关系。”
他又重复一遍:“哥哥现在给你梳一下。”“可是,哥哥你会梳头吗?”
岑与惜看着他,有些怀疑,也有些害怕。
她以前小的时候,余清然有阵子花店里很忙,每日早早就去店里了。那段时间,岑与惜的头发是让爸爸岑森给负责的。可岑森很笨,力气也过于的大,每次给岑与惜梳头时,总是会把岑与惜弄得很痛。等岑与惜吡牙咧嘴的终于忍受完,一照镜子,松松垮垮的在脑后一团,比没梳头时还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