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小事我还是知道的。”
这人每次打电话都不正经说话,余清然瞪他一眼,又嘱咐两句,把手机扔给了岑与惜,“你妹找你说话,你跟惜惜说吧。”岑与惜早在旁边等了好久的,她接过手机,喊了一声:“哥哥。”接着不再说别的话,只是眼神四处在岑与知后面的背景里溜达。岑与惜不想表现得特别明显,便又敷衍地问了一句:“你吃饭了吗?”岑与知看上去正仰躺着,道:"吃了。”
岑与惜“奥”一声,又问:“你吃了什么?”岑与知不咸不淡地瞥她一眼,“泡面、汉堡、炸鸡、可乐。还有别的要问的吗?”
岑与惜张大了嘴:“你怎么吃那么多?!”岑与知冷冷地:“我是猪。”
岑与惜顿住,觉察出岑与知的阴阳怪气,“你怎么了?”岑与知“哼"一声,道:“从刚刚你接了电话开始,眼珠子就一直乱飘,找什么呢?″
岑与惜动作一僵,装作听不懂的样子:“没有啊,我哪有。”岑与知轻嗤,这小孩只要一心虚就会说“哪有”这两个字,他早已经把岑与惜摸得透透的。
懒得再和她掰扯,岑与知直言:“陈既言不在宿舍。”岑与惜一下子被戳破心思,既窘迫又有些失望。她还嘴硬:“我没找他,我就找你。我想你了,和你说说话还不行吗?”“这话你自己信吗?”
“为什么不信?"岑与惜眨眨眼,狡黠道,“我只是在找你说话的时候,顺便想看一下既言哥哥在不在。你这样说,可是伤害到我了。”岑与知很不可置信地笑了两下,倒也真的不再多说什么了。岑与惜又东扯西扯地跟岑与知说了两句,炫耀了炫耀自己的芭蕾舞八级证书和自己最近一次的月考成绩,等岑与知终于有些不耐烦了,才慢吞吞地问出那个最关心的问题:
“既言哥哥明天什么时候回来呀?”
岑与知一抬眉:“谁说他明天要回去?”
岑与惜一愣,有些措不及防,“他不是明天过生日吗?难道不回来?”岑与知这才想起来似的,道:“他这次要在学校过,不回去。”岑与惜彻底懵了。
陈既言往常年都会回来过生日,像今年的这种情况,还是第一次。说不上来的,岑与惜突然就感觉到了委屈。她想起来自己精心准备了好久的那个礼物,好几次她上完课都顾不得玩就开始制作,甚至手都被扎破了好几次,但她都忍着,熬了好几个晚上才终于在这两天完工。
可是…
可是既言哥哥这次却不回来了。
一下子失去所有心情,岑与惜直接挂了和岑与知的电话,径自跑回了房间,反锁住门。
薄荷正在卧室里玩它的玩具,被岑与惜突然的这一系列操作吓了一跳。它歪了歪头,有些疑惑,不知道这个人类怎么刚才还高高兴兴的,这会儿却又趴在床上撇下了嘴角。
它轻轻喵了一声,跳到床上,在岑与惜毛茸茸的脑袋上碰了两下。岑与惜摇了摇头躲开,闷闷道:“薄荷别闹。”薄荷却没直接走开,反而又碰了碰岑与惜,岑与惜又躲,结果却不小心把枕头一旁的手机弄亮了屏。
屏幕上发出荧荧的光,上面有一条营销号的推送消息:「明天气温下降,出门游玩者注意保暖。保暖小贴士一二三…]岑与惜看一眼,闷闷转过头,“我又不出去。”话刚说完,她突然眼前一亮,一骨碌从床上坐起。她可以出去啊!刚好明天周日不上学,她可以去邻市找既言哥哥啊!想想那个自己辛苦做了好久的礼物,如果不能在陈既言生日当天送出去也太可惜了。
打定主意,岑与惜一下子就精神起来,下床开始收拾自己的背包,最最重要的,是把自己的礼物带上。
一夜激动难眠。
第二天上午9点,岑与惜吃过早饭,给手机充满电,坐上了从青湘市到隔壁辜宁市的出租车。
出租车在路上走了将近三个小时才到,等在目的地下车后,已经12点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