悠还以为尾星雨暗恋双蝉是个病娇呢。尾星雨也会直接问,因为有的行为她实在是不明白。譬如,双蝉冷不丁揪两团卫生纸,在上面随便写个数字,揉吧揉吧就开始抽签。
尾星雨费解。
双蝉回答:“我要做两件事,但得一件一件来,所以问问我神仙师父要先做哪一个。”
每天都会遇到自己不想干的,这很正常。
尾星雨…”
原来你早亡的师父,是给你当妈祖的吗?<2“可我看你抽到的也不一定会去做。"她说。双蝉自有衡量:“因为我发现那件事我更不想做。”抛掷硬币来做选择,看到结果的一瞬就会明白自己真正想要的是什么。正面出现的一霎遗憾便是对反面的认可。
双蝉抽到了更不满意的,等于已经确定了要做另一件。怎么不算是给了结果呢?
至于抽到的是1不是2,瞎,她那一刻升腾起来的遗憾失望心理,肯定是师父同时告诉她1不行你得去2啊!
双蝉:我超懂我师父的!
双蝉果断抽签以选择一一纠结一秒,开始团卫生纸,抽之一-前后不过一分钟,就快乐地开始进行她要做的东西。
放在屈悠这里,会是不断地忧虑焦躁幻想假设……时间过去了,事情也一点没开展。
围棋下多了,屈悠经常陷入损失判断力的状态。往往,这也是她最脆弱最听不得他人评价的时候。她真的很烦跟男队下棋。
但昨天晚上,她找到了乐趣。
是以,双蝉今天一说,屈悠心里升起的不是“怎么又来”,而是“终于有机会了”。
等待跟姐妹们一起战斗,这种感觉真不赖啊!双蝉尾星雨刀伽或戈笑彗圣清琢左丘兰,六个人得到了进入建桥杯16强本赛的资格。
其中,前几个人是直选,后两个是从预赛里打上来的。网棋选拔出来的两人全军覆没,严逸梅感慨职业的不愧是职业的。对比她以前所处的环境,严逸梅很高兴看见现在大家的实力有这么大的提升。
“梅姐你也没走啊?"有人来她身边坐下。严逸梅:“难得有机会来现场看,当然要留下。”对方:“我要等等双蝉,她比完了我去要个签名合照,回家给我孩子看。”开幕式那天没逮住人,昨天双蝉又不用来,今天的本赛可得抓住机会了。被意图打地鼠的双蝉已经抽好了签,对手是同样直选进来的于红雪。双蝉:“诶?”
认识的!
全国个人赛里的第9轮对手,职业四段,亦是去年的建桥杯四强之一。“我还以为今年可以争个决赛呢,看样子要止步16强了。"她跟身侧的朋友说道。
朋友:“不一定啊,围棋哪里有……哦双蝉啊,祝你幸福。”话音急转直下,抽到这个对手也算于红雪命苦了。于红雪上次跟双蝉下棋,后者还没战胜九段,今天距离螃蟹杯的本赛一二轮也不算远,能赶上个新鲜热乎的“二连胜九段的二段双蝉”。她笑眯眯地落座:“真巧嘿!”
双蝉大大点头:"嗯嗯嗯!”
两位也是老熟人了,双蝉好奇就问了问:“姐姐,你跟何青雪认识吗?”名字好像哦,都是一个模式的。
于红雪:“哦我弟。"<1
双蝉:"???”
不一个姓氏吗?
于红雪解释:“不是一个爸妈,我爸离异后又娶了一个,人家带着孩子,他后来改了名。我俩都随母姓,最开始跟我妈住,后来我爸有钱了我就回去花他钱了。”
关系不差,但也不怎么亲昵。
于红雪父亲爱下棋却是个臭棋篓子,在于红雪要进道场的时候他发的家。未来花钱太多,女子棋手的前景也不好,跟妈妈一商量,于红雪说那我回去找他住,反正他钱放着也是放着,不如拿来给我花。而且就算有她爸给的抚养费,她妈妈在零碎方面要支出的也太多了。考级考段费用、突来的比赛、生病了等等,这些都是钱。于红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