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得八强哦!”
双蝉举着柚子瓣高呼:“为了螃蟹一一”
古凝安没有考进女队,也无法进入国少队,看完了名额选拔赛就回衢州了。她失落,却又坦诚:“我比他们差很远。”女队的选拔赛名额仅3个,年龄无上限,而国少队虽然限制在了15岁及其以下,古凝安的实力也没办法考进前几。
很挫败。
积极地过来,绝望地离去,被打到脑袋晕乎,望不清前路。邵忱并未进队,刚开始他连输三轮,似乎是去年平辰潍的翻版。平辰潍今年又失败了,入队好像遥遥无期,他的对手远比他厉害,争抢的结果便是失败。
“我以为定段就是终点了,"古凝安迷茫地跟双蝉说,“原来不是啊。”她还小小的,对这个世界的认识很少很少。古凝安:“我想不明白,不过我打算回去慢慢想。阿蝉,你在国家队要好好的,我会在网上看你的比赛。”
双蝉抱了抱丧丧的古凝安:“没关系,我们很小,还有很久很久可以长大。”
古凝安:“嗯!”
她没有双蝉在围棋上明确而坚定,这很正常,路都是要自己走出来的,没有小孩子会立刻成为大人。
起码古凝安不会。
她随队离去,衢州队留在棋院这边的除了南恬僧宁,还有一个钦方。卓杞、何青雪与徐长远没有进入名单。
何青雪:“没事,我去二队。等回头来这里给你当陪练。”杭州那边的二队配置是第二个选择,也是北京队伍的陪练,有时候会进行内部的对抗赛。
他看出来了双蝉担心古凝安:“安安我来照顾,你放心。”徐长远:“我也是!”
二队好啊二队妙,二队起码也是国家队能有教练带啊!徐长远现在分外想感谢言魁主席,要不去哪儿找归处啊!中国棋院这边,国青队33人,女队9人,国少队7人。确定了名单后就快速分了房间,如尾星雨这样的“老人"则是看心情要不要带小孩,没有强制。
戈笑彗有宿舍,但她在外面租了房子,说是想有个私人空间发疯。双蝉去超市补充了生活用品,接了一堆投喂,收拾得差不多了,便跟尾星雨去逛逛棋院。
“我们有两个训练室,哦现在可以说是三个了。“尾星雨想了想,纠正了自己的措辞,“大训练室和小训练室乘二。”国青队的人最多,所以训练室颇大,能盛下三十来人的那种;女队和国少队都是两只手数得过来的,有着各自的小训练室。尾星雨:“没有限制,你想来大训练室也能直接过来,推门进就行。”她耸耸肩:“有的人不爱来。”
国青队的入队标准里,受邀的不然是世界冠军,不然是一些成名棋手;选拔赛的条件一是年纪不限制但是对等级分有要求,二是17岁以下的放宽了等级分的小年轻。
所以,跟女队一样,这儿的33个人上到三十多岁,下到十五六岁,年龄差颇大。
仅国少队是全员最大15岁。
尾星雨提及的“不爱来",指的是女子棋手。国青队的成员构成导致了这个训练室“鱼龙混杂”,这里的棋手不全然是好人,也不绝对人品正直,更不是全部平等对待男女棋手的。他们凑起来就是一个小班级,刨除棋手的身份,与高中大学的学生团体没什么两样。
甚至因为有二十多三十岁的人存在,社会习性都于这里蔓延着。教练也基本都是男性,他们天然有抱团。
尾星雨很难用准确的语言描述出来那种感受。不是明面上对女子棋手的排挤,而是一种经常会出现的隐隐歧视。诸如“你连女生都下不过”、“她一个人挑你们仨你们丢不丢人”、“名额被女队抢了是吧”。
每每听到这种,尾星雨都很想反驳,又无力反驳。有的教练很认真教她们,有的棋手也会不藏私地帮助她们复盘,但他们同时会秉持以上的态度。
人不像围棋,非黑即白,混杂的流动浓雾里有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