骂他们不要脸。
双桃难以置信:“这么完美吗?”
队伍、成员、教练,方方面面好像是为了双蝉而匹配似的,美好得像是给她专门设定的陷阱,只等着她落下就暴露本相。刀伽或也觉得不可思议:“确实。”
甚至于,若非她不符合这个队伍的要求,自己都想来了。很悲伤的一个原因在于,她年纪大了,七段是实力同时也没有了被继续培养的价值。
论强度,她比不上25+的男子九段;
论未来,她现在是所有棋手都处于下坡路的30+。竞技项目没有怜悯,她已经是“被迫"的选择,而非第一梯队的目标。双蝉不一样。
她足够年轻,足够有天赋,未来可期就意味着往后余生不设限,也许成不了七段,也许能创造出奇迹。
谁都不能确定她的未来。
这个时候就不单单是性别因素了,年龄是最大的考量。别说刀伽或,放三十多岁的男子九段他们过来,也是这样。刀伽或也坦诚:“明年她上围甲主力……我觉得够呛,衢州队明年需要保级,压力大,倘若积分够了,或许最后一轮能让她上场感受一下。否则她的措辞比较保守,也带着对双蝉创造奇迹的渴望。“否则,双蝉明年大概率是上不了场的。”但这一点在哪个队伍都一样,除非她像是业余赛事里一样,在职业阶段创造了奇迹。
刀伽或认为,双蝉三年后说不定可以。
按照对她的认知,这三年她很可能成长起来。况且,就算三年不行,她才11呢,离20岁很远,九年的时光足够了。双桃听得都觉着压力贼大。
原想着围棋嘛,不就是下棋下棋下棋,还能怎么的?结果比赛机会还得靠争抢,小队伍就是小社会,连性别歧视和实习生受欺负这种社会常见情况都存在。
哦对,也是,双桃想着,下围棋的人不就是社会里的人吗?还是下意识地添加了围棋滤镜。
都是上学太认真了,不然也不至于将围棋当做君子聚集的项目。刀伽或走了以后,其他队伍的经理和教练来了,一茬一茬的。双桃隐隐有了“女儿高考考了全省第一于是全国的大学都吻了上来”的惶恐。4年岁小?没关系,她是双蝉啊!
靠自己实力打出来的名气,错过这一次,还不知道能不能再来一个。总不能等人家队伍培养好了,恳求着挂牌的机会,再花高价转会吧?这笔钱都够他们自己等八百次双蝉的成长了!选队伍的事情交给了妈妈,反正最后确定了目标,也要双蝉点头才能行一一主要是看感觉。
从无锡回来以后,当天晚上双蝉就见到了行岳斥巨资搞来的烟花。古凝安绕着双蝉转圈跑:“烟花烟花烟花!”她好像对这个有种执念,又或者是对于双蝉提及的没看过烟花,有执念。行岳:“知道啦知道啦,你来点!”
古凝安:“哇一一”
开心!
她扭头:“阿蝉你要一起吗?”
双蝉当然要一起!
但她随即找起来了秦玲玲巫安彤她们,想大家一起来各自点燃。躲在人群里的秦玲玲被双蝉拉出来时,还没反应过来。她问怎么了。
双蝉说:“我们是一个team的呀!”
我们是一起的,我知道你的难过,也明白我的快乐与你的悲伤是同时出现的,尽管我们彼此都没有错,可是,围棋就是这样的。1安慰的话语太过薄弱,我不想看着你沉湎过往,陷入泥沼,你要向天上去看,放下那些已成尘埃的失败。
它们会是奠基的高台,送你耸入云霄,在高高的天空里绽放。<1“开启新的篇章吧!“双蝉笑着大喊。
一整排的烟花炮仗,三二一点燃后,不论前尘如何,以后全是璀璨。ciyo--jiu嘭!
破空声在耳边响起,秦玲玲不由自主地仰着脖子去看。行岳在刚才说,烟花是给大家的,不论有没有定上,不论有没有参加这场定段赛,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