卒对视了一眼,由其中一人拎着竹筒走到了他的面前,“大王,喝点水吧。”
拓跋珪的眼神颤抖了一下,在握住那竹筒的同时,问出了一个无论是他还是这些幸存者都不敢去细想的问题。
“你们说,刘裕在那里设伏,永安其他的部将都在何处?”会不会,就拦截在他们往邺城去的路上呢?拓跋珪没有得到答案,只能闷头将竹筒中的清水一饮而尽。那名送水的士卒看到,就在拓跋珪将竹筒丢在地上的时候,有翻出来的水渍,打湿了他的前襟。
“看什么?臂膀负伤而已。"拓跋珪沉着声音,给自己找了解释。他却不知,就在此刻,距离他们不足十里外,有一支队伍已是磨刀亮剑之中。
只是现在,他们都先安静地看着其中一个方向。……奇怪,声音消失了。”一个如同从泥巴里挖出来的人贴着地面,听了许久,又换成了另外的一只耳朵去听,得到的也是相同的结论。她匆忙翻身而起,脸色有些焦虑地回禀道:“陛下,我听不见了,可这一路信号示警,他应该没有逃出我们的范围才对啊?”王神爱的眼神里,也充斥着一片血丝,但当她开口的那一刻,眼神又好像瞬间清明了起来:“有没有一种可能,不是他们逃出了我们的追踪,而是他停下来了呢?”
她捏紧了掌心,缓慢而又坚定地说道:“拓跋珪一一他是人,而不是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