肌肤的危险再度蠢蠢欲动起来。“没关系,不喜欢可以换。”
男人垂首吻她,带着她回到桌边。
他扣住她的腰,将她翻身压在书案上,大掌将她的双手轻而易举钳制在后腰。
她看不见他的神情,只感觉他在她身后,带着一种难以忽视的压迫感。书案一侧的笔架上,归置整齐的狼毫忽然叮咣一晃,室内的温度不断升腾,她恍惚着,只觉得虚实难分。
他安抚一般地摩挲着她的肌肤,低低道:“那现在喜欢吗?”她红唇微张,尽力攫取着稀薄的空气,嘴硬道:……不喜欢。”他掐住她的腰,将她仰面放在书案上,四目相对时,忽笑了一下,意味深长道:”哦……你还想再换。”
“真是贪得无厌。”
而后重新压了回来。
似是意识到即将要发生的一切,她忽然改口讨饶道:“喜欢……喜欢…呜鸣,他真的很不要脸。
不过兴许这就是命运的奇妙之处。
明明她最初见他,对他讨厌得紧。
如今他对她连哄带骗,她却再不能真的讨厌他。大
这些日子,慕昭始终陪着她,住在运河边的宅子里。月思朝本说回侯府住,他却不愿意,说这里是他们一起亲手布置的,同世代流传下来的侯府意义很是不同。
温雪也乐意同小两口一起住,宅子热热闹闹,一家人其乐融融。明日便是放榜之日,张钧拿着名单兴冲冲找过来。“这是会试的名单,你认识的年轻人多,且瞧瞧京城里有没有老夫日后可以提携的门生?”
慕昭轻而易举地想起了季述。
之前他看过他的考卷,字迹清晰,落笔转折间透着宁折不弯的风骨,写得一手针砭时弊的好文章,确实是个不可多得的读书苗子。以他的实力,应当会是本次的解元,日后连中三元也不是不可能。他没多想,便报了他的名字。
谁料张钧把手中的名单翻来覆去看了一遍。“哎,之意,怎么没你说的这个人?”
慕昭放下手中的公务,蹙起眉来。
“他的卷子我看过,说句公道话,位居榜首也不为过,怎会连名单都没入?”
张钧道:“莫非有人暗中使了绊子?”
慕昭略微沉吟了一下:“好在还有一日放榜,如今尚有转圜之机,张大人不妨去礼部寻一寻他的试卷,待你亲自阅览后再行定夺。”张钧颔首,抚着胡须疑惑离去。
第二日放榜时,慕昭特地去看了一眼,榜首果然是季述的名字。不过他并未把此事放在心上,对他而言,不过是顺手做了件公正的事。却不料季述会登门求见。
“我是来谢你的。“男子依旧是一袭青衫,遗世独立般站在他面前,开门见山道,“我思来想去,我认得的人中,大抵只你有这个本事,把我的姓名添上去。”
听他这话中意思……
慕昭扬了扬眉尾:“哦?你也提前看过名单?”季述摇摇头:“不是的,我只是知道我一定不会通过罢了。”“此话怎讲?“慕昭偏头看过去,“有人针对你?”旋即他轻笑了一下:“没曾想你竞这般有本事,仅凭布衣之身得罪这么多人。”
“你除了得罪过我,还得罪过谁?”
“…纪问阑。“季述攥紧拳,慎重开口,“您的舅舅。”这下轮到慕昭意外了。
他搁下手中军报,难得向季述投去不掺杂任何情绪的认真目光。面前的男子平静开口:“他曾同我说,只要我愿意离开京城,他可以满足我任何一个条件,保我后世无忧。”
“但我若执意科考,试图入朝为官,定要我一生籍籍无名。”慕昭微眯起眼睛:“为何?”
纪问阑为何要针对一个对他毫无威胁的布衣?季述垂下眼,默了片刻,鼓起勇气抬头道:“因为我是他流落在外的私生子。”
“按理说,我该换您一声表兄。”
“只要我在他眼皮底下晃一日,便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