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痒,抬手轻擦了擦,而后若无其事垂了手。
这个月下偷吻随夜风一同吹进了慕昭心中,成为他永不会提及,却会反复回味的秘密。
大
纪问阑是慕昭现如今为数不多的血亲。
他是慕昭母亲唯一的嫡亲兄长,他的亲舅舅。月思朝曾见过他一回,便是在她第一次入宫的时候。那时他极力撮合怀宁和慕昭,而慕昭则用他不举为由回绝了。这日是他的五十寿宴,月思朝也是头一回到他府上。纪府已经到了不少人,她一眼便在厅堂若干叙话之人中看见了季述同纪问阑。
她戳了戳一旁慕昭的臂膀,小声道:“哎,慕昭,你觉不觉得他俩长得有些像?″
慕昭循着她的话望过去,半响啧了一声:“你还真别说。”“不过他们那些文人大多都是这种儒雅随和的调调,我先进去同舅舅打声招呼,你自己去玩,若有什么事,就去找凌川。"他交待她道。月思朝想想他说的也有理,转头看向别处时,恰瞧见了怀宁郡主。她身旁的妇人雍容华贵,淡漠高雅,很难想象与那日她不慎在林场杂草堆里撞见的言语轻佻的女人竞是同一人。
怀宁朝她看过来。
两人目光对上,月思朝迅速垂首。
她每回碰上她准没什么好事,她得离她远点。宴席很快开始。
今日人多,未免生出是非,男宾女宾便分席而坐,由屏风相隔开来,那边是男子猜谜饮酒,这边是女子闲谈聊天。
她年纪尚轻,自轮不到跟那些身怀诰命的大官夫人坐一桌,但好在也不必去同未成婚的闺秀们坐一起,否则她就得和怀宁同席用膳了。一个时辰很快过去,她放下筷子,吃得有些撑。周遭的年轻夫人在议论着如何执掌中馈、管理妾室,这些同她皆没什么关系,故而只能埋头吃菜,如今浑然吃不下了,坐着便觉得有些无聊,时不时环廊一番四周。
一旁的年轻夫人凑过来同她搭话:“你是在看郡主吗?”她否认道:“不是的。”
年轻夫人以帕掩唇:“我瞧你总有意无意地去看她,还以为你是吃味呢,不瞒你说哈,在武安侯未成婚之前,京中很多人都以为他最后会娶的正是怀宁郡主。”
“我刚刚去正厅寻我夫君,偶然听见纪大人同慕侯爷闲聊,纪大人还提及她对你夫君仍痴心一片,想与他单独见一面呢。”这话让月思朝莫名有些不大高兴。
“那他怎么说的?”
那夫人“噗嗤"笑了一声:“呃……他说不见,让她滚。”这确实是慕昭能说出口的话。
为显端庄持重,她尽力压了压唇角。
那夫人接着道:“不过我一直觉得他俩并不相配,一个桀骜不驯,一个骄纵跋扈,这要结成夫妇,不得闹翻天呀?还是你这样的性子好,安静沉稳。”月思朝心想她也觉得慕昭和怀宁并不相配。还未来得及说什么,只见一个女使匆匆来回她:“夫人,侯爷他有些吃醉,我们老爷命人扶他暂歇去了,让奴婢来禀告您一声,若您待会儿寻不到他,莫要着急。”
她随口问道:“他去哪儿歇了?”
“沐风斋。”
月思朝“嗯"了一声,旋即开始发愁她待会儿要去做什么。今日林凝雾没来,兴许是因纪问阑同怀宁更熟络的缘故。如今慕昭也不在,她独自一人,该去何处打发时光。她又抬眼扫了遍席面,却发现怀宁正悄悄摸摸起身往外走。很怪。
以往她都是一副眼高于顶的傲慢模样,怎么这回倒像是在避着人似的。她是个细心的姑娘,发现一处不对后便轻而易举地联想起很多。譬如依慕昭那个酒量,怎么会轻易喝醉?
而且若只是微醺,那女使何必提前来知会她?届时她问起他在哪儿,再与她说就是了。
提前知会,说是让她安心,别不是怕她打扰。所以怀宁郡主又想做什么?
她疏忽了,只想着自己要离她远点,却没想到要提醒慕昭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