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未曾说话。
梁棋后背一直在冒汗:“此事可大可小,您要早做准备!”若是陛下年富力强,此事便不是什么大事。可是皇上如今病卧床榻,心思多敏,宗室几位世子异动频频,还有两位袭爵的殿下陪侍跟前,陛下对弑父一事便更敏感了。
朝律弑父是为′恶逆',这是不赦之罪。重则剥夺身份,抄没家产,处以极刑。
赵枢站在案前,目光也冷了下来,看向刘崇:“你回赵家,把他身边的人彻查一遍,还有徐氏…让周述真备马,我要回一趟京师。”刘崇猛地抬头:“您什么时候走。”
“就现在。“赵枢道。
可能梁棋还是低估了这件事的严重性。他心里太清楚御座上那位是什么脾气了。他手指头缝能漏很多事情,为君者很多时候都得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底下人有些小心思,只要不涉及他的底线,权当看不见便过去了。可是弑父不同。
这件事很麻烦。
刘崇走了。赵枢看了梁棋一眼,忽而沉声:“厅外的客人有人招待,只是你还得留在这里……我夫人需得有人照看。”梁棋点头:“夫人若问起来?”
“你可以据实以告,只是让她勿要担心。”马匹早已备好,府门前响起一阵嘶鸣声。黑压压的一行护卫,在这夜里格外地让人感到压抑,天上乌云沉沉,府门前忽然又停了一辆马车,在嘶鸣的马蹄声中停了下来。
出来的人蓝袍革带,面上带着笑。
王璟走过来时看了眼他身上的吉服,眸色暗了暗:“怎么就要走了,我还等着喝你的喜酒呢。听说隆鄂也来了,你请了他怎么也没请我漆黑的夜里莫名有几分剑拔弩张的意味。
赵枢冷声笑了笑:“是啊,今日我成亲,你可是送了我好大一份礼。是该请你吃酒的。”
他抚了抚手上的玉扳指,目光冷得吓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