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乱衣襟下结实的胸膛这些都让她心生退意。
“哥哥。“她声音都哑了,喉咙干涩,抿了抿发干的唇:“情人跟兄妹是不一样的……"”6
她换了一个委婉一点的词,夫妻两个字她始终觉得有些难以启齿。她却不知道这两个字还不如夫妻呢。赵枢拦着她后背的手微微动了动,心绪不太平静。情人两个字对他们来说委实暧昧了些,尤其是在这样的时候。却还是压下了心底一切的躁动,摸了摸她的头:“你不喜欢我吗?”赵明宜脑子嗡地响了一声。
“这不是喜欢不喜欢的事情。“她声音很小,垂着眼睫,手紧紧地抓着自己的衣角,竞是不敢肯定地否决这个问题,脑子乱成一团:“我们本就不能这样的。”
情人是什么?
情人是要在一起生活,一起睡觉的。一起生活没什么,多少年都是这样过来的,可是另一桩呢……她紧握着双手,甚至不敢抬头看他,全身上下都酥酥麻麻的,腿也发软。
赵枢不知道她在想什么,只是能察觉到她暂时的抗拒,只能将她按到怀里,深深的吸了一口气:“不要害怕我,我们从前什么样,往后也是什么样……但是蓁蓁,我们做不会从前了。"<1
他说话的声音像一坛醇厚的酒,越品越能从绵密的味道中,得出一点别样的意思。
他希望她能勇敢地面对他的感情。
方才拼命地挣扎,这会儿却是呆愣愣的,她脑子里什么都有,乱七八糟的,理也理不出个头绪来。
所以其实从一开始她就猜对了。只是种种原因,让她不敢深想,也不愿意去深想。那前世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呢?
刘崇从前厅匆匆过来,穿过园子,花障,正见大爷院子里都是空无一人,房门前也无人把手。他知道暗处肯定还有人,可是这般空空荡荡的,还是第一次正要进去,果真不知哪里冒出来一个国字脸的护卫,伸手拦住了他:“先生,爷现在不太方便。”
平日里只有他调动人马的份,却是第一次有人敢拦他。刘崇是个聪明人,自然不会去犯大爷的忌讳,因此很平静地立在了一旁等着。只是方才还平静着,下一瞬眼皮子却是跳个不停。他看见小姐从大爷的房里走了出来,鬓发都乱了,眼睛也红肿着。爷后脚也出来了,手里拿着一件斗篷,将斗篷披在了姑娘的身上,温声细语地说着什2小姐走得匆匆忙忙。
心里头颤个不停,刘崇差点儿扭头就想往外走,却是晚了,只听见大爷目光冷冷地看向这边:“还愣着做什么。”
这是在点他呢。
刘崇闭了闭眼,心沉到了谷底,只能硬着头皮走进去。心里头不知道骂了冯僚多少遍。这种事儿偏偏落到了他头上。恨不得方才眼睛瞎了。
“你看见什么了?"赵枢坐在窗下,支摘窗透了昏暗的光进来。刘崇眼皮子直跳。眼下已经快要傍晚了,底下人却偏偏没到这里来点烛火…应该也是无人敢进来。怎么他就好死不死地撞上来了,闭了闭眼:“属下是来禀报事情的,什么都没看见。”
赵枢嗯了一声,拿起桌案上的茶水:“有什么事说吧。”“是赵老大人那边。“刘崇躬了躬身,说道:“老大人派了何进过来请小姐去一遭,您给拦下了,何进没法儿交代,又过来了一趟。”“他想等就等着吧。"赵枢啜了一口茶,却是不想理会。刘崇又道:“还有梁大人,梁大人傍晚的时候递了信儿进来。“他顿了顿,思衬了片刻,才道:“有人递了折子到陛下那里,参了您一本。”“参我什么?”
“参您在辽东督战时收受贿……此事还牵扯到陈贵嫔,是贵嫔娘娘的亲戚。月前给梁大人送田产的那位就是陈家的。"梁棋几乎就等同于他的亲信了。梁棋收受贿赂,他也脱不开关系。
这已经是明晃晃地冲他来的。
刘崇补了一句:“是锦衣卫指挥使张济崖张大人。”赵枢若有所思地看了窗外一眼,放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