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罚跪(2 / 3)

邸的女娘笑他愚笨,一根根刺扎在身上,老爷说儿子随她,呆笨,不会做好事,要她做个哑巴,少言寡语,就是给兰府烧高香了。六郎回来讲了园子里的事,她听得起兴。

放眼府邸的所有老爷夫人,哪一个察觉云英姊妹换婚?她知道,若指出来,老爷必定夸她聪明,光是想想,她亢奋的一宿没睡。她想扬眉吐气,做了件差点掉脑袋的骇事。二老爷拍案而起,说道:“别哭了!”

兰六郎吓得打嗝。

老太太问道:“大老爷,按家规处置,云英她们要受什么责罚?”兰睿抢先说道:“母亲,云英、云锦犯的是滔天大罪,理应杖责。”大老爷合了合眼,道:“杖责五十吧。”

兰睿附和:“照大哥说的。”

杨氏近乎昏倒在地,五十杖下去,男郎也得鲜血淋漓,云英她们如何受得了?

“岳父,这不妥。”

裴业嗓音清澈,没有一丝起伏,他与卫霄齐肩站着。文人的身姿雅致,他谈吐似凛凛寒雪,“岳父,若杖责五十,等我带云英回府,我母亲看了,你要我怎么交代?”

“夫妻同根,祖母和岳父执意行家规,这责罚便由我跟妹夫受着。”卫霄对裴业另眼相看。

男子汉大丈夫,若不能护着妻子,不如一头撞死。卫霄的好脾气被消磨尽了,他添柴加火,道:“岳父,军营的兵士犯错,打三十下军鞭,至少需四五日休养,再多打几下,人要废了。这五十杖落在女子身上,能活命吗?”

两个女婿问得兰睿失语,这一处是国公府,问他要交代,那一处是将军府,问他能不能活命。

裴业此刻像是幽暗的狐狸,不知他腹中装的墨水还是坏水,卫霄像是催命的凶狼,招他不痛快就撕咬的猛兽。

兰睿苦笑,现今他是哪门子的岳父?人家两个未必把他放在眼里。窝囊极了。

老爷们耸拉着脸,卫霄果然不是善茬,可小公爷又是怎的了,言辞很不客气。

裴业往前走,直到他的身影和兰云英的身影重叠。他说:“岳父,我父亲的身体每况愈下,你也见过他糟糕的那面,去病如抽丝,外伤也不容小觑,请岳父三思。”

卫霄趁空,三步并两步地走,站在兰云锦身侧,他个子拔尖,高峻,仿佛山峦矗着。

这一瞬,兰云锦莫名地心安。

老太太沉吟道:“杖责五十是重了,让她们姊妹跪半天的祠堂罢,如此便不会受外伤。”

她不给裴业跟卫霄出声的机会,说:“谁都不准求情。”老太太疲惫地拿拄拐敲着地面,道:“二老爷,你带六郎跟范氏去佛堂跪着,没有我的吩咐,他们母子不能出来。”“祖母,还有一事未了。“裴业说。

老太太问:“何事?”

裴业环顾四周,说道:“这房内的丫鬟和嬷嬷,要签字画押,守住今日之事。”

“这是自然。”

老太太要大老爷着手管事,收拾残局。

兰府较轻的责罚便是跪祠堂。

兰睿让裴业和卫霄去存放祭品的厢房谈话。这边,大老爷点了香,恨声道:“你们姊妹把兰氏推到悬崖边,对着列祖列宗,要好好忏悔,求他们保佑兰府安然无恙。”兰云锦默然,跪在蒲团上,凝神看祖宗的灵牌。大老爷擦去桌案的香灰,不解地瞥着兰云英,问道:“英娘,你最让你耶娘省心,为何偏在大事上迷了神智,和你妹妹任性胡闹?”兰云英妆容明艳,大老爷仍有错觉,当作她是云锦。没有人回应大老爷。

若是两年前,兰云英会谨小慎微,诚恳地认错,恳求大老爷息怒。她跟妹妹错了,心甘情愿跪祠堂,不需唯唯诺诺。大老爷拂袖,长吁短叹:“造孽,造孽!”一墙之隔,兰睿芒刺在背。

他压根在女婿面前挺不直腰,今日种种,压垮了他。裴业深谙兰睿的为人,劝慰道:“岳父息怒,如今再多的责罚也无济于事。”

兰睿何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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