符,上面写着一行娟秀的小楷:“无病无灾,百岁无忧。”
一看就是他妻子的笔迹。
长孙嫣趴在窗子上,也在看外面的月亮:“不知道二郎在做什么呢。”
公爹入主关中后,封了丈夫做国公,她也跟着做了国公夫人,晋阳的官员女眷们都来攀附结交,她也不好推拒,恐叫人说托大。
好在她以前在太原当家时也习惯了,只是到底终日忙碌,不胜其扰。
只是到了晚上,还是忍不住思念丈夫:“今天还是他的生辰,也不知他还记不记得。”
高夫人刚织好一匹布,下了织机,揉着眼睛走过来:“不是说被亲家派去救洛阳了么,此刻正在军中吧,你哥哥跟他一起呢,他最热心这种事,准张罗着给你家二郎过的。”
她见女儿正在窗户边吹风,摸了摸女儿的手,有些凉,抬手要把窗户关上:“吹了风,冻病了,你的二郎知道了,又要心疼了。”
长孙嫣羞得不行,躲在母亲怀里,小声的撒娇:“娘说这个做什么,他正忙着打仗呢,只怕早忘了我了,才不会心疼我呢。”
高夫人失笑,轻轻抚摸女儿的背,也不言语。
过了半晌,她又听到女儿小声说:“我想他了。”
虽然关了窗子,但长孙嫣还是能透过窗纸,看到朦朦胧胧的月亮。
月是一轮月,照我两人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