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好在绛云还算机灵,见二公子这样,便知是旧疾犯了,立刻喊人,窦夫人立马请了府中备的大夫来,扎针施药揉心口,好一阵忙乱。
也是他这几年习武健身有点成效,到底也没有怎么样,只是在床上躺了几日,饭吃不进水喝不下,日日唉声叹气。
窦瑾不知道儿子这是又抽的什么疯,问他也不说,就问绛云,绛云回忆了下:“我只说高夫人没有许婚,公子就犯病了。”
这下她更摸不着头脑,还是李渊推己及人:“他可能怕高家退婚,他讨不到娘子,要打光棍了。”
作为一个年少丧父,亲妈又是十里八乡知名恶婆婆兼皇后亲妹妹的男人,李渊确实经历过这样一个尴尬的时期。
得亏是他箭术好,窦家又在搞比武招亲,他两箭射中了门上孔雀的两只眼睛,得了窦家另眼相待,才叫他讨上了娘子。
此所谓雀屏中选。
窦瑾就翻白眼给他:“你当谁都是你娘呢,人家高夫人巴不得把女儿给我当儿媳妇呢。”
老天真是瞎了眼了,怎么当年偏叫这货射中了雀眼呢?
不过他的话也是个思路,她想了想,跑去儿子床边劝道:“儿啊,你在这么不吃饭,日后去娶人家长孙娘子的时候,你连马都骑不上,怎么迎人家呢?”
李二郎当即坐起来:“高家不是没答应吗?”
窦夫人觉得儿子奇怪,斜了他一眼:“哪有第一次就答应的,人家高夫人还给我送了回礼呢,只是女方都要推辞两次,以表矜持,当年柴家求娶你三姐的时候,我推拒了三次呢,你忘了?”
李世民方才想起来,大大松了一口气:“不是退婚就好,不是退婚就好。”
长孙无忌已经半个月没跟妹妹说上话了,他是打也讨了骂也求了,偏妹妹就这个脾气,不打不骂就是不理你。
他也曾提着棍子逼问好友到底对妹妹说了什么混账话,惹得她那样生气,李二郎也不说,只是请他去上好的酒楼吃了一顿大餐,央求他问问妹妹的心意,这可怎么问呢?
这一日,他见妹妹在读书,提了只鸟悄没声儿进了妹妹的屋子:“好妹妹,你看哥哥给你带了什么?一只青雀儿!求妹妹玩一玩,就别生哥哥的气了吧。”
长孙嫣见了这鸟,更加羞恼,终于忍不住上手去锤哥哥:“你是故意来羞我的吗!”
长孙无忌被妹妹狠狠锤了几下,也不恼,只笑嘻嘻的凑过去:“妹妹打过我了,气可消了吧?”
见妹妹别过头不说话,他大咧咧坐旁边,开始叹气:“去岁我与表哥去校场练武,见一个少年连中三箭武艺超群,一问才知道,是李家二公子,我一想,那不是你的未婚夫吗?就上前攀谈,一来二去,便也熟悉了,那李二郎人品相貌俱是上等,能力亦不俗,确为佳婿。”
他看着妹妹脸色好了些,大受鼓舞,忙继续道:“我知道妹妹的心事,虽然从来不说,心里却总揣着这婚约。恐妹妹生了心病,况且那李二郎也有意,我就说引你们二人见一面,你见了他人才品貌,也能放心,谁知道那混蛋说了什么,惹得妹妹如此不悦,竟不同意这婚事了。”
这是一则,其实是因为他比李二郎小两个月,却总以大舅子自居,让对方叫自己内兄,李二郎不服,他就夸自己妹妹如何貌美才高,娶自己妹妹是他的福气云云,常引得李二郎十分好奇,兜不住了,才安排两人见面。
“罢了,也是我跟他没有做姻亲的缘分,妹妹若不愿意,退了便退了,我自会为妹妹另择佳偶。可怜那李二郎,都伤心病了!”
谁料妹妹一回头:“我何时不同意这婚事了?”
无忌摸头:“前几天窦夫人上门提亲,母亲没有同意,不是你说的?”
长孙嫣忙道:“我不知道窦夫人上门啊?”
“所以说,妹妹没有要退亲?”
长孙嫣低着头不说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