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混乱,他居然把这事给忘了。
二月了,燕昭的生辰快到了。他还没准备礼物呢。紧接着,警觉涌遍全身。
不对。他敏锐地反应过来,徐宏进这个问题不简单。看似是要趁此机会送礼讨好,但若不是呢?徐宏进打探燕昭的喜好……纵使他再茫然无知,也清楚日常喜用有多容易被人做手脚。
不能说……
“怎么?”
徐宏进打断了他的思考,“这点小事,你不知道?”“我……”
“南巡都能带上你,小玉儿,殿下待你特殊得很。你不可能不知道。”徐宏进一手搭在椅背,一手把玩着空盏,姿势闲散,语气威胁却十足,“时间还早,你好好想想。但我先告诉你一-本官面前,你别想耍花招。”空气仿佛变得稀薄,虞白瞬间全身冷透。
是了……他不能说不知道。
现在他能全须全尾坐在这里,盖因徐宏进以为他受宠。若他连燕昭喜欢什么都说不上来……
紧张一下席卷周身,他甚至隐隐开始后悔。为什么要自作聪明过来……
如果刚才他找不到人就回去,如果他今日老老实实待着……突然,茶室的门被人敲响。
过于紧绷,虞白吓得浑身一抖。
紧接着他又想起了什么,赶忙转头看过去,可进来的只是徐宏进身边的赵九河。
被这人罚过跪,虞白看见他还会本能地忐忑。但后者似乎带着急事,瞥也没瞥他一眼。
赵九河脚步匆匆走到茶桌对面,躬身附耳对徐宏进说着什么。只见方才还满脸不耐的徐宏进面色骤沉,压着嗓音,
“她怎么来了?”
虞白一下屏住呼吸。
“她″………是″她”吗?
她……
下一秒,房门被人一把推开。
用力太大,门扉重重撞在墙上,“咚”一声巨响。熟悉的响声,瞬间把他记忆拽回寒冬,那些个半夜被人故意闹醒的夜晚。接着,更熟悉的声音落进耳中。
“哟。”
“都在啊。这么巧。”
虞白慢慢抬起头。
门边的人抱臂闲立,比他更像是路过。阴霾天光被她尽数挡在身后,琥珀色的眼瞳暗成深褐。
燕昭一瞬不瞬盯着他,像是野兽锁定了她的猎物。天色阴透,远方响起闷雷。
隆隆春雷声里,虞白望着那双眼睛,感觉到了从尾椎一节一节往上爬的酥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