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是什么稀罕事。
可她怀里那个人不一样。在马背上就困得直发软,回到芜洲更是走路都飘。燕昭把他赶去房间睡觉,自己则推开了一楼那扇房门。见她回来,裴卓明神色有些复杂,很快又垂下眼帘,递上一张纸,“殿下,卑职已经排查过,觉得这几人可疑。尤其……”一串名字映入眼帘,最顶上的正是燕昭也怀疑的名字。“高敏。”
裴卓明脸色十分难看。这个高敏曾是他亲手提拔,年轻人机敏又锐利,却有个致命的毛病一一自来熟,管不住嘴。
从前在京中,裴卓明就没少盯他这点,甚至数次军法伺候,或许是到了淮南忙狠了,他老毛病再犯,没少和太守府的侍女下人们闲聊。前任太守与徐宏进关系紧密,后者在太守府里有消息渠道并不难。刚到淮南时燕昭就交代他处置过一个,许是还有残余。“卑职会尽快查清此事,”他顿了顿,“若真是他”眼前,那张他怀着沉重心情写下名字的纸被轻飘飘丢下。“杖杀。”
裴卓明沉默地闭了下眼睛。
刚要答是,就听见头顶再次传来声音,
“……算了。若真是他,押回京领罚,然后送去庄子上干活吧。”这下裴卓明才真的愣住。
还没来得及反应,听见燕昭又问,“其他的事怎么样了?”徐文斌那边。
……还没有进展。殿下恕罪,今日……
燕昭抬抬手打断了他的话。说是务必查明,但徐文斌恐怕已经做好全套,希望不大。
“尽量吧。若实在无门,往后还有的是机会。”说完她就打算离开,思忖着是去休息片刻还是忙些别的。可徐文斌这事仓促中止,一时间她竞没太多公务可做了。
正感叹着不太习惯,裴卓明就提出了另一个疑问。“殿下,要去信让车队加速吗?照原计划,车队还要四五日才能开到芜洲。”
仪仗未到,她也没有表露身份,除了太守和徐文斌本人,没人知道长公主亲至,住也只能住在客栈,叫人以为是寻常富户。裴卓明问得忧虑,燕昭想的却截然相反。
“不用,我觉得这样挺好。”
她想到这几日可以做什么了。
虞白一觉睡到半晌午,醒来浑身被打了一样疼。在马背上颠得腰疼,一直绷着侧坐腿也疼。
别的地方…疼得发麻了,反而没什么感觉了。房里没人。梳洗更衣后他在妆台前坐下,看见镜中的自己,才想起还有一处也在疼。
唇上还有些不自然的红,横着细碎的伤口,呼吸的时候都有些刺痛。他却犹嫌不足似的,目不转睛看着,然后抬起手碰了碰。…好疼。
然后又碰了碰。
直到还没愈合的伤口再次进出血珠,他才依依不舍放下手,走到窗边往楼下看。
客栈挨着主街,却不见喧闹。临街一片全是文雅清贵的铺面,闹中取静。视线转了一圈,一家书肆吸引了他的注意。这家书肆看起来很大,说不定就能找到他想要的。他正想着如何找理由出去,身后,房门突然被人推开,虞白一回头,就看见了那双朝他望来的琥珀色眼睛。
连日奔波,燕昭脸上却看不出丝毫疲态,反而神采奕奕,眼眸亮如灿金。被这双眼睛盯着,虞白莫名有些紧张,她走近,他就不自觉后退。直到后腰撞上窗台。
………殿下。”
燕昭"嗯"了声,视线先在他唇上停了一会。“睡得还好?”
虞白点头。
“还疼吗?”
虞白一愣。
“你太不适应马背,这不行。“燕昭微微皱眉,认真得像学堂师傅,“等回了京,找个人带你练练马术。”
…哦,好。“他偷偷把发烫的脸转开了。
燕昭没发现他的异样,朝他走近一步,停在他刚才站的地方。“在看什么?“她问,“想出去逛?”
听见这话,虞白心跳都快了一下。
还不知道怎么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