闭了闭眼,胸口舒出一口气,再度睁开眼时人已经站起身朝着她走了过去。
alpha的身高一般都很压迫人,而秦淮启更是有将近两米,这一站起来朝她走,她一瞬就有种被汤姆逼进角落里杰瑞的既视感。
高大的阴翳朝她拢来,阮眠下意识向后靠了一下,忘记这里的凳子没有靠背,这一靠直接朝后掉了下去。
“呀!”憋在唇里惊呼到底是没忍住,她下意识护住脑子以免摔个脑子开瓢。
而下一刻她就被勾进了一个冷硬的怀里,不仅脑子没开瓢,连扭到的脖子都被大手一下矫正。
那手掌很大,纹路很粗糙,在她脖颈捏那一下,她忍住瑟缩了一下。
不过好在那手掌并未停留,帮她将脖子矫正以后就迅速抽离了。
她现在也意识到了是指挥官首长保护她避免了脑子开瓢的可能,所以呐呐道:“谢谢。”
说完她细白的指尖抵在对方冷硬军装胸口的布料上,想就这么离开,然而她脑袋刚从硬挺的墨绿色布料上离开,她就嘶了一声。
秦淮启闻声垂眼看去,就见一缕细软的黑发勾在胸口的金属纽扣上,而这也是她发出细微痛呼的来源。
视线顺着软发后看去,他对上了一双怯怯软软的杏色软瞳。
那是一双颜色很浅很特别的瞳孔,此时正颤颤的抖动着,泛着一丝水光。
在对上他视线后,明显那瞳孔里的惊慌更重了一些,连视线也瞥了开,留下一截白软的侧颊对着他。
从他这个角度,可以很清晰的看见她那截半掀起后领脖颈上的乱糟糟红色咬痕。
这距离很近。
近到他只要稍微低头。
就能——
“疼吗。”
阮眠没反应过来,有些迷茫的看向指挥官大人,下一秒后脖颈传来细微的触碰,她嘶了一声,缩了缩脖子,避开了他的动作。
秦淮启只是用指腹轻轻压了压就换来她这种反应。
可想而知,是疼的。
但她摇头,道:“不疼的。”
不疼吗?
其实是疼的。
但是秦染是秦淮启的儿子,如果她当着他面告状,指不定他观感对她有多差。
她现在还需要秦家帮助,所以不能得罪他。
阮眠一直都知道自己是个包子,但如非必要,她也不希望自己这么窝囊。
谁让她命不好,还没等订婚男友就失踪了,她现在连个能进入秦家寻找政治庇护的名分都没有。
阮眠三两下抬手将自己的头发从指挥官首长胸口前的扣子上解开便主动了退离了他的怀里。
凳子是不能再坐了,她尽可能的后退,让自己跟对方保持一定距离,才强自镇定道:
“您叫我是有什么事吗?”
她声音柔软,轻盈像是一吹就散的蒲公英花。
听到她的声音,秦淮启将视线落在她身上,冷硬的黑瞳里划过一丝什么,随后毫无感情的冷硬说道:
“前线传来了最新消息。”
阮眠听到这个开头心脏下意识一跳,她似乎意识到了什么,猛地抬眼朝着秦淮启看去。
秦淮启像是个旁观人,声音冷漠带着一丝毫不留情的残忍:
“在变异区找到了秦程的残留衣服碎片以及——”
“血液残留。”
事实远比他描述的更残忍,从他们传输过来的照片看,那种大片出血量,甚至那片所有喷溅区域的血液都属于秦程一人,这种情况下。
秦程不可能活。
但尽管秦淮启将这么残忍的事实化作最简单词汇告知了阮眠,眼前的少女还是仿佛崩溃般半软了身子。
她那对漂亮的浅杏色圆瞳孔溢出透明的泪液,白软的小脸神色却是一片平静,跟她眼里的茫然无措形成明显的对比。
阮眠其实猜到了。
但是尽管猜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