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姿地坐在她面前的凳上,纤腿翘着,打量着乔惟:“醒了?”
预想中的潮湿黑屋棒打都没出现,乔惟有些意外,谨慎地没有开口。花娘单手撑着脸颊,嘴里叼着烟嘴,好整以暇地看着乔惟:“瞧姑娘身娇肉贵,身上衣裳价值不菲,怕不是哪家千金贵胄被拐来的吧?”乔惟垂眼,身子往后挪了挪:“姑娘高看了,我不过一介普通女子。”“傻姑娘。"花娘掩唇咯咯笑了起来,“你该顺着我的话说,这样我才好保你,免得你和那些人一样遭皮肉之苦呀。”花娘阅人无数。早在船上就看出乔惟气质不俗,且身上用的是上等衣料,并不像落魄的官家女。
倒像是……故意被刘敬远那傻缺抓来的。
她不喜刘敬远,不过是碍于胡充与江都地区的势力给他几分薄面。但在这醉花坊,还是她花娘说的算。
“你既已送我到此地,难道不是有意保我的意思么?”乔惟动了动手腕,花娘立马会意,上前轻轻给她解了绑:“太聪明可不是好事。”
“那姓刘的是个眼残心盲的大傻缺,花娘我可不一样。他让我找人好好招待你,我却想卖姑娘这个面子。”
“面子?”
“若哪日姑娘回到了你那金银窝,可别忘了花娘我。”花娘长指微动,勾起乔惟的下巴,细细打量:“真是个难得的美人。我醉花坊美人无数,却不曾见过姑娘这般的。”乔惟直直盯着花娘,唇角轻勾:“那若我这般的,在醉花坊通常做什么?”“自然是……一双玉臂千人枕,一点朱唇万人尝。”花娘的手指扫过乔惟的唇,指腹轻轻摩挲,被乔惟一把抓住手腕。她娇笑一声:“疼呢。”
乔惟的手从花娘手腕攀至五指握住:“那花娘,想让我做什么?”不知怎的,花娘望向那双盯着自己的眼睛,心跳突然漏了一拍,有一刻失神。
差点就陷进去了。
乖乖,她可不好女子。
“奴家自然是舍不得姑娘做这些,姑娘会什么呢?"花娘轻轻将脸颊贴在乔惟的手背上,姿态柔软。
她本就生得美,浑身有股子说不出的媚态,又不觉得艳俗。乔惟见美人无数,也很少见这般勾人心魄的。何况她一直怜惜美人,笑意更浓。
“琴棋书画?”
“那些客人都是来寻乐子的,可不是来上课的。"花娘若有所思,“不过姑娘做个琴师,倒是很好。”
“五十两银子,姑娘为我醉花坊挣到了我就放你走,如何?”“那我朋友怎么办。”
“诶哟,他有刘敬远那个瞎子关照,姑娘怕什么?”“花娘似乎很不待见刘敬远?"乔惟觉得有些好笑。能让利益相关的人都对他没个好脸色,这刘敬远也是个奇才。“别怪咱们这些人捧高踩低。将心比心,大家都是客人,你是愿意招待那钱多风雅的,还是钱少事多的?”
“刘敬远似乎出手并不小气。“乔惟想起他在金陵的行径,问。“呸。"花娘翻了个白眼,“他都是用权换钱,抠的要死。”乔惟心下默默记下,就见突然两个娉娉袅袅的女子进屋,端了一件衣服、一把琴。
“好啦,我们醉花坊不养闲人。“花娘叼着烟嘴,在乔惟面上吹出一缕烟,“也让我看看姑娘口中的琴艺水平,嗯?”花娘虽知乔惟出身不凡,却也做好了先调教几日再出去的打算。却不想乔惟的琴技竟远胜坊中琴师。
“姑娘。"花娘眯了眯眼,“你真是愈发让奴刮目相看了。”“花娘谬赞。”
于是乔惟顺理成章地被花娘安排做了琴师,不想这么快就与墨痕重逢。她换了一身楼里女子的白衣裙,墨痕眼神奇怪地看了她两眼,下了定义:“不适合你。”
……倒是适合你。"乔惟看着墨痕身上的衣裳给予肯定。醉花坊彻夜灯火通明,天将暗时便开始热闹起来,直到天明才息。这醉花坊算是进了,如何探取胡充的情报还要再做考虑。几日后。
这日乔惟照常在大厅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