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的唇。戚白商停了两息,由他得逞后,不给他再得寸进尺的机会,便偏开了脸:“那你为何邀我陪同入宫,我以为你已经猜到了?”“谢策?我懒得猜他,"谢清晏眉眼透着几分怠惰,“总之不会有什么好事。戚白商莞尔,乌眸轻抬:“那你还拉我一起?”“是夫人说的,"谢清晏亦勾笑,修挺鼻梁亲昵地蹭过她鼻尖,“今生今世,要与我同生共死…夫人忘了?”
“他可舍不得杀你。”
“那便祸福同当……”
索吻再次被躲过,谢清晏微挑眉,将趁他不备便弯腰矮身,要从他身前溜走的戚白商轻轻往回一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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戚白商跌回桌前,惊讶地低头抬手。
手腕上一道红绸缠过她的,另一头则垂系在谢清晏的雪白袍袖间。她不解地仰起脸:“你什么时候缠上的?”谢清晏拿缠着红绸的冷白指骨拂过戚白商白皙的颈,勾抬起她下颌。随着他指腹,他的吻亦攀上来:“…夫人猜?”戚白商被他气息弄得颈侧微痒,咬唇忍着笑意要躲:“不猜。”“方才我都赢了,"谢清晏跌丽眉眼间像是覆上了郁结的薄翳,漆眸低蕴着危险流彩,语气却委屈至极,“亲一下都不行么?”…谢清晏,你少装可怜。”
“夫人……”
戚白商终究没能拗过某人的无耻与他装乖卖巧的娴熟,最后还是被他扣着腰身压在八角亭下的石桌前,“轻薄"了个彻底。这番作恶的后果直延至傍晚。
宫门前。
送胤王与胤王妃的仪驾停马落辇,谢清晏屏退宫人,亲自掀开垂帘,欲扶弯腰的女子出辇车。
只听"啪”的一声,在彻寂的宫门前格外清晰。宫人们惊愕地偷眼望去,谢清晏袍袖下掀起的冷白腕骨被扬开,像是不慎撞到了马车车棱上,此刻正浮起一道薄薄红痕。连恼他的戚白商都一惊,下意识看向自己的手,不知是不是失了力道控制。偏谢清晏像无事发生。
他不动声色将手扶回她身前,微仰首,望着马车上弯腰惊呆了的戚白商,笑意在他眼底熠熠难抑:“夫人还不下马,莫非是要我亲自抱入宫门,才能消气?”
戚白商迟疑了下,扶了上去。
袍袖相倚间,无人得见,戚白商细腻白皙的掌心近乎本能地,以极轻的力度摸了摸谢清晏被撞到的手腕,像是要替他拂去痛意。谢清晏身影一缓。
他侧身垂眸,眼神都柔软下来。
等到那两道身影并肩消失在宫门内,旁边侍立的两个宫人凑首。“我还以为京中都是捕风捉影,没想到百闻不如一见,胤王妃这等驯夫手段,当真了得。”
“要我说胤王殿下才可怖呢,挨了一巴掌,竞还笑得那般春风拂面,跟吃了个甜枣似的,啧啧…
可惜这点春风拂面的笑容,并没能在谢清晏面上维系多久一一孚华殿内。
谢清晏与戚白商向御案后的谢策见礼问安。由谢清晏扶着落座之后,戚白商才注意到,他们对面虽置了几张桌案坐席,但殿内此刻除了陛下与她夫妻二人之外,并无旁人在。可既说是宫宴,便不该是家宴才对……
戚白商正想着。
御案后,谢策从两人交叠的袍袖间收回不悦的眼神,神色威重地侧过了头,吩咐一旁内侍:“带她们进来吧。”
“诺。”
大监退身出去。
不多时,一行七道女子倩影,如浮云流水般缓缓入殿。起初戚白商余光瞥见,以为是宫女或是宴饮伴舞的舞女,直至七道身影停在殿中,跟一撇彩虹似的,赤橙黄绿青蓝紫地列在那儿,她才察觉出几分微妙来戚白商微微抬眸,望向那行女子。
正撞上了其中两个含羞带怯,红着脸颊悄然投来的眼神--自然不是冲她,而是朝她身旁的谢清晏。
即便是个瞎子在这儿,也看得出今日这番原本未曾让她来的“宫宴”,究竞是何意图了。
“臣女梁丘冉见过陛下,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