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小心。若要暗中离开……她望向云侵月,“我想,他们是愿意帮忙的。”“谢谢,萨拉。”
父兄危难,巴日斯顾不得多言,他深深望了戚白商一眼,转头便出了门。云侵月一个眼神示意身旁的甲士:“送小可汗回去,隐蔽些。”“是。”
清水苑的客居中只剩下了戚白商与云侵月两人。云侵月敲了敲手心,假作无意:“也不知道谢清晏这次的毒伤,要休养多久才能好。听说归来时,已是命悬一线了?”戚白商垂在裙前的手蓦地一抖。
她下意识翻开掌心,像是还能看到上面淋漓鲜红又滚烫灼人的血,那人腰腹侧狰狞骇人的伤口,还有他随着入京一道,越来越虚弱的气息。唇瓣微颤,戚白商细白的眼尾沁起鸢尾花似的嫣红。乌眸濯濯,如泫然欲泣。
云侵月一眼瞥见,连忙挪开目光:“咳,我不该提……“他确是命悬一线。若再晚一刻入京,我都不知,是否还能将他救回来。”戚白商慢慢覆过掌心,将颤栗的指节一点点攥紧了。被勾回哭腔的嗓音透着喑哑,雪后似的清冷。妍容绝艳的女子缓缓抬眸,薄香迤逦。
“所以,我更不明白。”
她此刻的美,像霜花一般冷艳而惊心。
而轻音如刃。
“今日这一场杀局,为何会是谢清晏亲手设下的一出戏?”“一一一‖
云侵月惊魂一颤,掉了扇。
他骤然抬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