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逗小猫似的捏着,眼神也轻忽流钙,她气得偏过头想去咬他指骨,只是咬上去前又想起上回如此行径后一一他如何不退反进,教她不是什么都能入口。于是戚白商在咬上去前堪堪忍住了:“我只是忧心我自己而已!”谢清晏眼神微动。
像是被她的话触及了心底最深的隐忧,他覆着她颈下的指骨都颤了下,慢慢收回。
“即便我死了,也绝不会牵累你。”
“?”
从那人低哑声音里,戚白商像听辨得什么至深情绪,她有些迟疑地望回。却见谢清晏早将一切外溢敛回那张温柔儒雅衣冠楚楚的画皮下。他勾起了笑,散漫又薄凉:“毕竟,在外人眼里,你只是我未来妻妇之姊。至多,便是以为我养了个不知身份的侍妾。”“谢清晏!"戚白商气极,一副要挣断了金链子和他同归于尽的架势。可惜幼兽初起,就叫谢清晏将人一擒,反而挪身把她抱到了怀里。戚白商坐着的地方从软垫变成了谢清晏的衣袍。她更挣扎起来:“你放我下去!”
一一马车从好久前就已经上路了,她也不忧心有戚府人在外面站着听见,自是全不顾忌。
谢清晏也不拦她,只扣着她,甚至有些好整以暇地望着她闹。直至某个刹那,戚白商身影蓦地一滞。
她被缚在身后的手本能想去摸那个格着她了的可恶东西,然而在意识清明的瞬间,又猛然缩了回去。
指尖都蜷缩起来,像闭叶了的含羞草。
戚白商僵得一动不动。
“怎么不挣扎了,“谢清晏嗓音哑得厉害,神态与语气却又都透着闲适无谓放任自流,他斜支着下颌饮酒,疏慵散澹地睨过她,“虽我本意,只是带你见一个人。但你若想在这辇车里做点什么趣事,我也可欣然从之。”戚白商脸颊上的绯红已经想着雪玉似的颈子蔓延下去。她避不看他的漆眸,却躲不过那人犹如实质的眼神,他在她身上流明逡巡,像是要一寸寸侵占领地,肆意抢掠殆尽。“你,先让我下去。”
谢清晏温柔地笑:“不要。”
戚白商微磨牙,“你就不怕我一-废了你?”“怕,太怕了。”
谢清晏不但没有容她下去,反而轻抬膝,叫她滑向他腰腹更近处。被缚着双手的戚白商趴向他怀里,压着一声惊呼。谢清晏更没好到哪去。
两人捱得极近,呼吸可闻,戚白商分明听见他将一声低低的闷哼抑回去。只是那点痛意到了尾,却生生拧作骀荡低哑的笑。谢清晏伏在她耳旁:“若是夭天废了我,那余下的日子,便只好对我负责、任我欺弄了。”
“你做梦!"戚白商气得想咬他。
“嗯,我梦里都想着,那夜夭夭在我的琅园里,是如何被我取悦得哭了一夜呢?″
“‖‖〃
戚白商是彻底被气没了理智,想都没想,仰首就在离她最近的他身上狠狠咬了一囗。
等咬下去,才想起这是谢清晏的喉颈。
他脖颈上修长的脉络甚至在她尝到了血腥味的唇间跳了下。轻如抚摸,又重若擂鼓。
戚白商身影僵住。
刹那间她有种从鬼门关绕了一圈的感觉一一喉颈本便是人致命处,攻击这里,对于谢清晏这样攻于杀伐的人来说,与找死无异。然而直到确定自己并无任何危险,戚白商才恍然反应过来。谢清晏从始至终一动未动。
就好像,即便她真咬断了他的颈脉,他也不会伤她一下。戚白商蓦地栗然,惊掀起眼帘,仰向上方。谢清晏半垂着眼,漆眸深凝着她。
那里如渊海深,藏着数不尽的情绪,分辨不清,也不敢分辨。戚白商慌忙向后:“你就这么,这么笃定我不敢伤你。”“你有什么不敢。”
谢清晏抬手,擦过微刺痛的颈下,一抹淡淡的血色在他指腹间泅开。“我当然不敢,“戚白商强撑着,不肯回头再对上那人的眼眸,“我若是杀了你,只怕出不得马车,就要被乱刀砍成十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