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她母亲一道禁足府中,二门都出不来。劳您大驾,打场马球而已,还委屈着您了?”
谢清晏横臂在侧,指骨翻绕,缠握住革带,蓦地一紧。护臂束出几分逼人的凌厉感。
云侵月一顿,往后退了半步:“你……可轻点下手啊。今儿个来的都是我前两年结识的那群狐朋狗友,一个个身子骨弱得很,禁不住您老人家三分力道的。谢清晏懒眉怠眼地拎起旁边的马球棍:“现在你知道,我为何这副态度了。”
“瞎,这不是临时凑数…
云侵月话声一停,忽拉住了要从他身旁走过的谢清晏。“你手上,这是怎么了?”
谢清晏低眸望去。
在他护甲半覆的左手手背上,赫然显着两道鲜红血痕。一看便知是新伤。
想起了昨夜廊下,说不过又挣不脱、气得对他连挠带凶的小姑娘,谢清晏眉眼间抑着不耐的躁意如云销雨霁。
他薄唇轻弯,甩开了云侵月的手。
“猫抓的。”
“?什么猫能抓成这样一一”
云侵月一抬头,就被谢清晏那副眉眼蕴笑的模样晃了下。他默然两息,退后:“收敛点。”
?“谢清晏回眸瞥他。
云侵月朝骚动起来的观景亭抬了抬下颌:“我怕大半个上京城的姑娘都叫你这妖孽招来。”
谢清晏却压根未动,他余光一瞥,对上了不知何时出现的董其伤。他凌眉微皱。
董其伤被他派去戚白商身边了,既无令,他怎会出现在这儿?除非……
谢清晏握着马球棍的修长指骨兀地一停。
恰在此时,云侵月兴致盎然地望着马球场外的山道:“婉儿的车驾来了!”谢清晏顺着他的视线,望了过去。
只是他并未定睛在戚婉儿的那驾马车上,而是更向后。一两息后,一驾不起眼的布帘马车缓缓驶入他视野。谢清晏长眸微狭,似笑非笑地收拢指骨:
“是,她来了。”
“?〃
布帘马车缓缓停在了马球场外。
“姑娘,今日人好多啊?"连翘拉起车帘,第一眼看见的便是不远处停放地那成片的马车,“难不成,有什么厉害人物也来了?”“那便在这儿下车吧。”
戚白商合上医典,“巴日斯来了么。”
“我找找……来了!巴斯,我们在这儿!!"连翘兴奋地朝马车外不远处挥了挥手。
戚白商无奈:“他叫巴日斯。”
“哎呀,巴日斯读起来太拗口了,还是巴斯顺耳一-哎?”探出身去的连翘忽然止住了话,几息后,她惊愕地指着前面出声:“姑娘,是婉儿姑娘的马车!就停在我们前面哎!”戚白商一怔。
不等她反应过来。
下一刻,刚起身的戚白商听见了车外紫苏的冷声:“谢清晏、他也来了。”弯腰刚出了车厢的戚白商,扶着马车的手指蓦地一颤。她抬眸望向前。
越过连翘挑起的车帘,戚白商望见了,确实就在她的车驾前。庆国公府最高规制的铜饰马车旁,谢清晏一身红色劲装,少有地簪着镂空金冠,束腰如刃,长袍迤逦。
他正虚握指骨,抬起手臂,容戚婉儿小心扶着他护臂,一步步踏下车来。而在戚婉儿过身刹那,那人忽抬眸一一
隔着几丈空地,谢清晏缓缓掀睫,对上了戚白商。有匪君子,温润儒雅,渊清玉絜。
偏望着她的那双漆眸如晦,深得噬人。
“‖″
戚白商几乎有种调头回车里、立刻打道回府的冲动。只是下一刻,马车旁就投下一道长影。
“仙子姐姐!”
巴日斯见戚白商半响不动,通红着脸,朝她伸出覆着薄茧的手掌一一“需要我抱、抱你下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