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白商的意识昏昏沉沉,时迷时醒,到最后见窗外云销雨霁,幔帐间都掩不住透晴,而谢清晏却还是不肯完全放过她时,戚白商都有些气得没力哭了。
某个朦胧间,她分不清是梦还是现实,她攥着谢清晏的长发,不许他再亲她,倒是反过去狠狠咬在他锁骨下。
“愿意取悦你的人那么多…你究竟为什么要这样对我……”她在梦里都蹙眉呓语着。
而梦里,有人将一枚很轻的吻落在她紧蹙的眉心。“因为…恨你。”
“我知道你舍不得她……你本该代她受过,对不对。”谢清晏醒来,窗外暮色浓透,正是黄昏时。新的一日。
而唤醒他的是颈前一点冰凉的锐感。
谢清晏长睫掀起,又低落了落一一
这一次是只着里衣的女子居于上位,解开的扣子里,露出一角的小衣旁,有比它色泽更鲜丽的红痕。
像花瓣似的丛落,遍布。
再往上,泻下的青丝旁,女子巴掌脸上泪痕未干,眼圈红透,只是乌眸熠熠,含泪也凌冽。
而由戚白商握着的锋锐匕首,就抵在谢清晏的颈前。见谢清晏醒了,戚白商将匕首下压。
她泪眼带恨,锐利几乎割破他冷白的颈:“信不信我杀了你。”谢清晏没去拨开匕首,竞受了魇似的起身,像引颈就戮一样一一″‖″
戚白商本能将匕首后撤。
而谢清晏一停未停,直至抵着颈前的匕首,他吻住了她眼尾下新垂的泪。“天天夭……
那人尚未清醒的低哑声线呢喃着,竟似温柔刻骨:“莫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