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好在有戚世隐的嫡长公子印信在,戚白商在家中行事,还算便宜。“大姑娘要出府?"当日拦她的门房今日一见她,却是眉开眼笑,“夫人吩咐过了,自今日起,大姑娘进出不必出示印信。”“?〃
戚白商拿印信的手有些意外地停住,她望向对方,顿了两息,颔首。“多谢。”
“哎呦,不敢不敢,大姑娘请!”
门房为戚白商打开了正门,陪着笑候在门旁,连翘一边回头一边跟着戚白商下了石阶。
“大夫人不是一向最爱刁难姑娘,还整日责你抛头露面败坏门风,如今这是犯什么毛病?怎还主动纵容您出府了?”连翘茫然地挠了挠脑袋。
“莫非,是因为安家一倒,二皇子的储君之位稳了大半,宋家再无后顾之忧,她才如此宽宏大度?”
“江山易改,本性难移。只怕未必是善意。”戚白商在紫苏提前驾来府前的马车旁停住,她回眸,望了眼庆国公府那辉熠的金字黑匾。
“啊?那怎么办?"连翘掀起帘子。
“只有千日做贼,哪来千日防贼,"戚白商落下目光,对上了门房那满面谄媚的笑容,懒吞吞敛回眸,轻叹息,“兵来将挡咯。”马车帘子垂落,随着长鞭一甩,紫苏驾马,朝大理寺方向去了。笑僵了脸的门房收去笑容,对着门口呸了一声,扭头,招呼身后小厮。“去,与夫人禀报,说人已出府了。”
戚府,大夫人院。
明间里。
一位秘访府中的男客正皱着眉,坐在与宋氏隔桌的椅里。他迟疑地扣着茶碗。
“家里在京中的口舌,确实都归我打理,只是这等手段用在一个小姑娘身上……
他看向宋氏,“会不会有些过了?”
宋氏咬牙切齿:“她可是安望舒的女儿!”“那也不过是个十九岁的姑娘,"宋嘉平微微摇头,“你让我再想想。”“次兄!不能再拖延了!”
宋氏终于急了,按着梨木桌半抬起身:“要真是叫她攀上了谢清晏这根高枝一-哪怕是做妾,那也迟早是我宋家心腹大患啊!”宋嘉平沉吟良久,终于作定,将茶碗放回桌上。“好吧,我会吩咐下去,叫他们尽早传扬开此事。”他起身道:“不过,要将这事做大,单轻风细雨不够。既做了,便一步到位,不留余地和后患。”
宋氏眉眼见喜:“次兄的意思是?”
“谢清晏进爵谢恩的烧尾宴,不是过些日子,就要在长公主府兴办了么?”宋嘉平背手,狭起眼道。
“天时地利人和,声面越大越好。长公主殿下再仁善,难道还能容一个少时入过青楼的女子,进了谢清晏的后院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