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不是我俩不愿,实在是这时候了,外面风儿紧着呢,上哪儿找大夫去?"乔叔面色讪讪道。
“那我不管!你用抬用抢、都得给我找个大夫来!“里正年纪不小,火气更大,拐棍戳得震天响,“里面那是恩人!全村的大恩人,懂吗?!”许忍冬一怔:“我家屋中,有旁人吗?”
里正仓促回神,咳嗽起来:“喔,忘与你说了,此事说来话长啊。我先叫这俩不孝一一”
“老人家。”
戚白商听得七八,上前了步,将药箱转在身前,“我便是医者,屋中若有病人,让我来吧。”
“医者……??“老里正白花花的胡子都颤了起来,哆哆嗦嗦地看向许忍冬,“忍冬,她,你这朋友说得,可当真?”
“当真,这位姑娘岐黄之术力能回天,整个兆南,也寻不到更胜过她的大夫了。”
“好一一好!快,快随我来!”
话没说完,老头竟是拉起戚白商的手腕就把人往院屋里拽。路都走不稳,力气还挺大,拽得戚白商险些跟跄了下。“哎你一一"连翘急了。
戚白商一个眼神将连翘按住,摇头示意她不许再言,便跟了进去。此间她看得分明,老里正非不识文墨的白丁,性子重情重义,显然是当真着急,这才失了分寸。
只是进到屋里,戚白商又怔了下。
屋中男女老少,竞还有不少人。
看穿着打扮与熟稔程度,似乎都是这大石村中的村民,一个个也都是面色焦急。
“都让让,让让!大夫来了!”
老里正颤巍巍地拉着戚白商,拨开惊愕议论的村中人,这才进到里屋。“姑娘,您快给看看。”
戚白商应声,上前,放下药箱。
借着床头破败木桌上的残烛,她定睛看向老旧的床榻内。一息后,戚白商面色惊变:
“兄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