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恭喜什么?”
嬷嬷笑道:“还不是夫人要多一位大胤朝内当世无双的乘龙快婿了?我看定北侯与长公主殿下一般,绝对是属意于婉儿,否则怎么会亲自护送我等归京呢?″
宋氏假意严肃:“嘘,可不得胡说。”
嬷嬷哪能分不出宋氏神态,立刻继续吹捧道:“婉儿姑娘便放心吧,这门亲事,我看已是板上钉钉。有谢侯美意,就算是征阳公主亲自来了,也别想争了去!”
宋氏叫管家嬷嬷哄得心花怒放,听了好一会儿,这才摆了摆手:“旁的不说,这两日我见了方知,定北侯不愧春山公子名号,确是温其如玉、君子无双之姿啊。”
宋氏不知想起什么,笑里带上阴翳。
她扭头看向戚婉儿:“婉儿,这等机会,你须得把握住了。另外,以后少叫那个戚白商到谢侯爷面前碍眼一一她生就一副狐媚勾人的模样,谢侯爷何等渊清玉絜的圣人君子,怎能容她入眼!”
与此同时,最后一驾华盖辇车前。
谢清晏虚扶长袍,踩上踏凳,他眉眼尽是温和渊懿,如美玉无瑕,与辇车前的驾者低声道:“出发吧。”
“是,侯爷。"驾者扬鞭。
谢清晏回眸,弯腰,步态清和地勾起帘子,踏入辇车内。帷幔重重,在他身后掩下。
而谢清晏直身,望向了辇车角落一一
面覆云纱的女子斜靠在车内,眼尾沁红,垂在身侧的纤细手腕正被一道金链铜环扣着,锁在车内金属格栅上。
她许是挣扎过了,此时鬓发与衣衫微微凌乱。听到声音,她侧眸望来。
“谢、清、晏。”
戚白商眼眸含着薄怒,恼声喑哑:“你疯了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