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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客(2 / 6)

伴随的一丝冷香,喉咙有些发干,干咳了几下解释道:“我书包太鼓了,直接坐后面比较好。”幸而今天程明笃不是开跑车,不然她就只能坐副驾了。程明笃似乎看穿她今日身上疑点重重,但是没有多问,从后视镜里抬起发沉的眼神,瞥了她一眼,提醒她系上安全带,重新启动车子。车内安静得几乎只能听到转向灯的滴答声,和风雨洗过街道后的车轮的哗啦声。

叶语莺坐在后座,一只手下意识紧紧攥住书包,另一只手则摸索在那封信所在的位置一-书包唯一的夹层里,和交通卡门卡放在一起。她能感觉那封信的存在,纸张的硬挺从书包的布料中透了出来,像一颗在她手温加热下的定时炸弹,而胸腔里藏了一团尚未冷却的火,一呼一吸连鼻腔者都有些滚烫。

即便装作无事,烈火也始终在慢慢燃烧,灼着她胸腔内的软骨。前排,程明笃目视前方,偶尔低头瞥仪表盘的速度,姿态一如既往地清正端方,是个冷静又抽离的局外人模样。

叶语莺忽然觉得,这样的人要是看到那封信,这张自持的脸,一定会松动吧。

他会觉得她疯了。

甚至,不屑得连斥责都懒得施舍,不动声色地疏远,不会问她任何话,如同火把被浸入北极的汪洋,悄无声息地能毁灭一切火焰。想到这里,她的指尖开始发凉。

“今天怎么没赶上车?“程明笃忽然出声,声音温淡,不像是关怀,更像是维持礼节的一部分。

“睡过了。"她回得简短,有撒谎的成分,但是不多。“昨晚没休息好?"他继续问。

“嗯。”

这"嗯"像是把整晚的混乱和纠结都归结成一个音节,她不敢说太多。车内又陷入沉默。

雨后的城市逐渐清朗,阳光撕开云层,在天边透出冷淡的光。开到一半,程明笃问:“你今天情绪有点不一样,学校里是不是……叶语莺明白他以为自己是不是又惹是生非了,僵了一下,直接脱口而出:″…我没闯祸。”

这句急于为自己辩驳的话,不知哪个字戳中他的心情,她从后视镜里似乎捕捉到他嘴角上扬的一个很浅的弧度。

“我没说你闯祸。“程明笃淡声接话。

叶语莺咬着唇没回。他语气里带着一点少有的温和,她却在这充斥着他气息的空间里分外紧张。

她从后视镜中悄悄打量程明笃眼底的光,想看看他有没有怀疑什么。不知怎的,这一刻她忽然觉得自己像是在走高空绳索一样,身体一动,那封信就会从书包的夹层里滑出来一一坠下去、暴露出来、引发灾难。她觉得自己的过度紧张有些可笑,终究是她做贼心虚罢了她不敢动弹,只能一根筋地盯着车窗外飞驰的街景。程明笃在下一个红灯停下,车厢一阵静止。他问:“最近学习有压力吗?”

声音不大,却是那种温温的、很容易让人心软的关切。叶语莺的喉头轻轻颤了一下,没吭声。

但又觉得这样好像更可疑,就低声回答道:“有点,但还好。”车停在学校门口。

“到了。“程明笃说,侧头望向她,却只能看见她急于从车上下来的背影,一个扎着马尾的后脑勺。

“谢谢你送我。”

“现在过去还不会迟到。"他语气还是那种淡淡的,但是还是一句带着善意的提醒。

叶语莺此时已经跳下车,背着书包火急火燎头也不回地冲进校门。程明笃坐在驾驶座上,指尖敲着方向盘,眼神像是落在她身上,又像是飘远了。

好像真的很怕迟到的样子。

今天,怎么不叫“哥哥"了,往常不是叫得很顺口吗。她心心里似乎藏了很多事,不过,十三岁,正是最别扭叛逆的年纪,倒也正常。

他没有启动车子,就那样坐了一会儿,窗外是晨光,车内是沉默。直到有学生慢悠悠从车边路过,他才像被什么轻轻拨了一下神,启动车子离开。大

叶语莺踏进教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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