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却没有那股油脂的浓稠,反而更多了一份清甜的素净。”孟淮则是就着米饭还在那回味着蟹黄的味道。“万万没想到这些蟹肉竞是包裹在这肉丸里面,哈哈!这一趟真是让老夫长见识了!”
唯有裴瑜,雨露均沾,什么都要尝试一二。尝完了狮子头,又试过了大煮干丝,最后将筷箸伸向了这松鼠鳜鱼上面,动作之快,下手之狠,根本连停顿的时间都没有。
外酥里嫩,酸甜可口,鱼肉更是白嫩多汁。“也就只有这江南,才能尝到这般新鲜的鱼了!"裴珀咽下一块鱼肉,正要跟身旁的孟淮再感慨一番,忽然觉得喉咙里像扎了根针似的。“呃一一”
裴瑜惊呼一声,张着嘴定格在那里一动不动,就连手中的筷箸都突然掉落在了地上。
黎书禾反应过来,问道:“莫不是吃得太急,被鱼刺卡住了吧?”丁復看着他的模样实在忍不住哈哈大笑,更是惹来裴瑜的一记白眼,偏他现在又说不出话,只能干瞪着眼睛,杵着个脖子无法动弹。孟淮倒是在场中最先反应过来的,往他嘴里塞了口白饭,说道:“快咽下去!”
裴瑜咽了半天,还是“嗷呜嗷呜″乱喊。
丁復见状,紧跟着去后厨拿了一壶醋,直接往他喉咙里灌。酸得裴瑜那是直翻白眼,觉得这人定是在存心报复!
见着这还不行,连一贯寡言的陆少卿也忍不住说了句:“要不要倒立试一试?”
“对对对!“丁復一拍大腿,立马就要把裴瑜架在那椅凳上倒过来摇晃。裴瑜只觉得离谱,这群人实在是太离谱了!这是把他当那敌国奸细整啊!
最后还是孟淮拿出他随身携带的药箱,从里面找出了几个工具,一群人又举着油灯照着,忙活了半响才给取了出来。裴瑜这根鱼刺卡的位置着实巧妙,恰恰卡在了舌根与会厌之间,既不容易吞咽,更是难以取出,只无奈滞留许久。
若不是孟淮在这,怕是还得去医馆请大夫,指不定还要闹出多大的笑话!孟淮"啧啧"两声,手中的镊子将那根鱼刺取出后还在那无情嘲笑着:“怎的我们吃都没吃到鱼刺,就裴寺正卡着了。”裴瑜终于恢复了声调,连连“啊"了两声,感觉喉咙里终于没有了异物感才呼了口气。
“怎么会有刺呢!"他眼泪汪汪地扶着桌沿,摸着喉咙嘀咕了两声,“我怎么都没见陆少卿往外吐刺呢!”
黎书禾闻言抿嘴笑了。
她处理的时候已然十分小心了,但今日她身边又没有帮厨,为了抢时间确实是匆忙了些。鳜鱼少刺,她片过的地方更是剔去了不少的鱼刺、鱼骨,没想到这裴大人竞然还是这么“幸运"中了奖。
她将盘子挪了挪,说道:“裴大人还是先喝碗汤水压一压吧。”“哎,多谢。”
裴瑜盛了碗汤,只能将此事归结于自己倒霉,别的倒还好,唉,就是耽误了不少自己这吃饭的时间。
那盘松鼠鳜鱼酸甜的气味还一直往他鼻间里钻着,但是方才那卡住的感觉还是让他有些望而却步了,只好暂时先退出这道菜的争夺战场,转头先喝起了汤水。
这碗里的干丝比豆腐还要嫩滑,舀的时候还跟碗底的笋丁缠在一块,入口的鲜甜更让人品出几分滋味。清亮的汤水顺着喉咙滑过,又顺着流到了胃里,院然升起一股暖意。
饶是在这夏日,这一碗热腾腾的汤水没有让人燥热,只让人觉得舒畅开来。裴瑜咂摸了几下嘴巴,仍觉得意犹未尽。
丝丝入扣,浓香扑鼻,所有的咸香味都渗到了干丝里头,真真是舍不得放下碗筷。
几人吃饱喝足后都没有马上离开,坐在椅凳上就开始问起了黎书禾前头的问题。
陆怀砚问道:“这周府,就是先前你说抢了你们家食肆的那户人家吧?”“是他们家。“她应道,神色不由黯淡下来,也开始说起了一些往事。“这周家的大儿子周士礼,吃喝嫖赌俱全,整日里就想着去哪里喝花酒,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