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这才想起来往后面看去,真是没有见到祝吟鸾的身影。
“鸾儿昨日累了,今日精神不济,用过了午膳在休憩。”闻此言,沈夫人和朱夫人各自有计较。
沈夫人想到老妈妈连日的汇报,说他极其疼爱祝家女,夜夜都要水。朱夫人则是在想,祝吟鸾那小贱.人竞然这般会笼络人心?听着沈景湛的话茬对她很是喜欢与疼爱。
沈景湛吩咐人上茶果,事先还问朱夫人喜欢喝什么茶水,配什么果子。“都好都好,我不挑剔的。“朱夫人真是受宠若惊,先前沈夫人突然变脸,她还以为此行不会好过了。
没想到沈景湛竞如此平易近人,天老爷,可真是意想不到的收获。幸而是厚着脸皮入了沈家门见到人。
“夫人请坐。“沈景湛吩咐人上最好的茶水果子,又亲自请她上坐。朱夫人感受到了莫大的虚荣,畏缩起来的腰杆都挺直了,但在沈家地界,沈夫人面前也不敢放肆。
“世子爷客气了。”
沈景湛脸上浮着温和无害的笑,“既然是鸾儿的嫡母,便也是景湛的嫡母了,合该称呼您一声岳母才是。”
岳母两个字砸到朱夫人的头上,直叫她喜得收不住脸,瞬间笑开声音,"这……这倒也是的。”
沈夫人在主位上看着沈景湛扮猪吃人,眼皮微挑,没吭声。“岳母吃茶。"小丫鬟们手脚很快,即刻就端上来了。沈景湛算是正儿八经叫了一声岳母。
朱夫人笑得合不拢嘴,双手捧着茶水喝,“哎哟……世子爷实在太……太会说话了。”
期间,她还颇是小人得志般看了一眼沈夫人。那眼神仿佛在说,瞧我方才说的是不是事实?你的儿子沈景湛可是认了的。沈夫人不喜,瞧不上朱夫人的做派,却也没有砸沈景湛的台子。不知道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总之这祝家的蠢得人无话可说。想起先前他当着老太太的面陈情过祝家女遭休弃的内情一一是被娘家和前夫家赶出来的。
这祝家的拜高踩低,对庶女决计不像嘴上那么宽待。她这儿子爱惜祝家女好似命根子一般,哄着祝家女睡了才过来,不叫她露面是怕她见了祝家的心烦吧?
如此下来,会不帮着她出气吗?
思及此,沈夫人倒一解心中郁气,坐在旁边全当看戏了。吃了茶水,朱夫人先开口,还是方才在沈家门口跟沈夫人说的那番话。说祝吟鸾不知道怎么的忽然就离开了卫家,许久不见踪影,祝家人找了好久,近些时日才得知她竞然认了施家夫人和将军为义父义母,又嫁到了沈家来,反问沈景湛这期间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
说罢,朱夫人观察着沈景湛的脸色,见他蹙眉,似乎在思虑,心里忍不住打鼓。
好一会,沈景湛答非所问,“岳母不知道娘子在卫家发生了什么事情吗?朱夫人一愣,睁着眼睛说瞎话,“我……我不知道啊!”幸而先前带着她的檀儿上门逼祝吟鸾让位的事情没多少人知道。祝沉檀和卫如琢也没有按日子成亲,发放喜帖。就算是沈景湛听到了什么风声,也能够周全回来。毕竞沈景湛看起来就很好说话,不似狡诈难缠之辈。“鸾儿是怎么跟你说的?“朱夫人再次试探问。沈景湛还在思考,眉头始终皱着。
朱夫人开始猜测,祝吟鸾很有可能跟沈景湛说了些什么。她必须要快些挽回局面,但祝吟鸾刚嫁给沈景湛,两人之间浓情蜜意,这关口可不能说祝吟鸾的什么不好来,免得惹了沈景湛不快,站到她那边,跟祝家.交.恶…
所以朱夫人装模作样唉声叹气,“鸾儿那孩子我是看着长大的,从小就乖顺,性子柔和,她突然从卫家跑出去,定然是受了不少委屈。”“可我怎么都想不到她离开卫家后,竟不回家中去,仔细想想,必然是她出嫁的时候我曾说了让她好生过日子,出了门就是别家人,有事多自己掌掌眼之类的话,可我到底是怕她舍不得家,躲着哭,这才迫不得已狠下心说了那样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