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好似京城人,但不知道原来是哪家的…”她当时脑子里就记挂着沈家和施家结亲的时日跟她撞到了一处,烦着呢,哪里还有心思去探听这个女人是哪家的?
就算是知道哪家的,祝沉檀心里也是厌得很。这个女人突然冒出来之前,有没有思虑过京城哪些时日有人成亲啊?突然就与她撞到了一处,抢了她的风头,果然是高门,只知道仗势欺人!祝沉檀心里又躁又不安,这些时日卫如琢忙得不可开交,都不怎么见她,就算是见了,说笑也比较少,跟从前不太一样。男人升了官,也真是管不住。
听说他前不久出去应酬,竞然有人对着他投怀送抱。闻言,祝沉檀哪里还能不着急?
就怕外面的狐狸精趁虚而入,抢了她的姻缘。她是一定要嫁给卫如琢的。
卫家和祝家的亲事一定要成,若是不成,她一定不会善罢甘休。“瞧着你的脸色不好,这到底是怎么了?"朱夫人问。“女儿放心不下,担心出事。”
“你和如琢的事情板上钉钉,哪里会出事啊?"朱夫人安慰她宽心,还说起之前祝家帮卫如琢脱困的事情,“若是他不要你,你父亲和哥哥也不会放过他,况且,他还要晋选礼部尚书的位置,此刻还需要咱们祝家。”祝沉檀想到这次退让拖延的婚期,越发觉得不吉利。“可若是卫如琢不需要祝家了呢?他如今屡屡晋升,若是有贵女看上了他,对方的身家又在祝家之上,还能帮上他更多,他会不会抛弃女儿,另外选了那个人?”
朱夫人连忙叫她呸呸呸,“檀儿不要胡说!怎么可能!”“你以为那卫如琢真的那么多人喜欢啊?"朱夫人安慰着她。“女儿总觉得心里不安啊,母亲您知不知道这些时日他对我爱搭不理,没有以前那么热情了,女儿总觉得他不喜欢女儿了。”“檀儿啊。"朱夫人摸着她的头发,“男子谁不是这样?”“彼此情浓时自然好,可过日子嘛,总要受些委屈,何况卫如琢的公事的确忙,你也要体谅些,不要跟他闹,什么事情都等成亲以后再说。”“他如今就对女儿不耐烦,成亲以后真不知会变成什么样子。”“能变成什么样子!"朱夫人说她胡思乱想。“他家中还有个小妾呢,看着那女子就不是个省油的灯,女儿要他遣散了那人,可他竞然说,等我过门再将人赶走,这是舍不得吗?”“那女子不是生得像你吗?"朱夫人安抚着她。“你的替身而已。”放在之前祝沉檀或许高兴,可她被骆暄膈应到了,怎么都高兴不起来。“正是因为像,我才想把她赶走。”
“且忍些时日吧,没多久便成亲了,如今弄到沈、施两家的请帖要紧,你也多走动走动,想想办法。”
“女儿知道了。"祝沉檀按下心烦的思绪。尽管祝家和卫家都出了力气,可还是够不着沈家的门第,拿不到请帖,别说请帖了,高门办喜宴,宫里都有人去,进出的人严格查访,想跟着人混进去,都找不到空子可以钻。
朱夫人和祝沉檀这些时日出去赴宴,不仅没有拿到请帖,甚至还还被人阴阳怪气奚落了。
说什么她家不也办喜宴吗?
这么想要喜帖,她家多多筹办几张喜帖摸个够不就成了?朱夫人和祝沉檀几乎是铁青着脸回去,当着诸位女眷的面还不好撕破脸。阴阳她们的贵女与骆家交好,与筹办宴会的府卿夫人交好,若是回击,岂不是打了府卿夫人的脸吗?便只能够吞了这口气,回去的路上,母女两人都没说话。
祝沉檀说,“没想到高门世家这样欺人。”朱夫人却叫她小声,“不要被人抓了把柄,回家再议。”若是请帖拿不到,还得罪了沈家这还了得?回家之后,祝沉檀便哭闹起来,说她这辈子没有受过这样的委屈。说不去参宴了,随着沈家去吧。
朱夫人安抚着她,还说再想想办法,“这会子若真的不去,打了退堂鼓,那真是要被人笑话了。”
“咱们家必然要去的,给那些小人看看,咱们祝家也是有头有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