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夫也是昨晚才听说:“左侍郎认为是我姐夫干的?”章元朗点头:“不过还没完。今天不是休沐吗?我爹说因为削减公费开支和增加军费开支要落实下去,上午都去宫里议政,左侍郎又把薛大人告了。因为礼部尚书和两位侍郎家大门上全是屎,连门口的石狮子都没放过。昨天夜里的事。”
林飞奴翻个白眼:“我姐夫有那么傻吗?昨天被告,昨晚又犯事?”“昨天下午你姐夫在刑部,不知道左侍郎把他告了。“章元朗啧一声,“我也觉得就算御史大夫门外的屎是薛大人泼的,他也不会连续作案。”林飞奴:“章伯伯怎么说?”
章元朗:“我爹说薛通明又不会分/身术,怎么可能一晚上泼三家。兵部侍郎王大人叫左侍郎拿出证据。礼部左侍郎没证据,王大人也请陛下做主,严惩讼告朝廷命官的左侍郎。”
林飞奴忙问:“陛下怎么说?”
“陛下气得起来就走!我爹说他还没出皇宫就被内侍拦住,说陛下身体有恙,到月底都不上朝,有事就找太子。“说到此,章元朗乐了,“我爹还说陛下当时的表情是,这个皇帝谁爱当谁当!不过我爹跟我娘说,太子要是真有一点想法,皇帝陛下又是另一副面孔。”
涉及到皇家秘辛,随从不敢继续听:“公子,小点声吧。”“怕什么?就算隔墙有耳,墙那边也不是外人。"小章公子嘴上这样说,再说话还是压低声音,“据说昨天京兆府派人查过。可能什么也没查到,那些人昨晚才敢往门上泼。”
林飞奴:“陛下走后呢?”
章元朗:“左侍郎认定是薛探花干的,拽着薛探花要去大理寺。当时大理寺卿也在。你姐夫就请寺卿当场断案。大理寺卿叫左侍郎拿出证据。左侍郎说茫茫人海,仅凭他一个人找不到泼粪的人。可是找不到那些人,就没法同你姐夫对峙。于是他叫大理寺出人。大理寺卿就问,大理寺挤压的案子是不是他核实。礼部侍郎会核实个屁!此话一出,他不敢盯着大理寺就找刑部。刑部尚书冷笑一声,提醒了他你姐夫是刑部的人。他又找御史台,御史台两个老泥鳅,说今晚该轮到他们,他们要回家令家奴早点睡觉,夜里起来抓泼粪的人。”林飞奴:“你觉得能抓到吗?”
“人家也不傻。可一可二不可三!我猜从今晚到年底都不会再出来干这事。"章元朗扒着他的肩,“错过今天,明天可就看不上了。不如我们去礼部侍郎府上看看大门上还有没有屎尿?”
林飞奴朝西边看一下,感觉太阳快落山了。章元朗:“礼部右侍郎家在东边胜业坊,胜业坊南边就是东市。待会你回店里都不用绕路。”
“走!"林飞奴话音落下,大花跑起来。
章元朗把碍事的点心塞随从手里就跟上去。两名随从担心今天路上车马多碰到他,赶忙去追。章元朗和林飞奴吃的好身体好,大花日日喝肉汤,是以他仨跑到东市路口不带喘的,两名随从累得气喘吁吁,扶着墙求小章公子等等。林飞奴想起薛瑜着凉生病看起来很难受,就提醒章元朗:“既然时间还早,我们别跑了。“想起最重要一点,“你知道右侍郎家在哪儿?”“知道!夏子乔跟我说过。"夏子乔就是和他俩一起出钱请人的少年,也是京兆府少尹夏大人的小儿子,一向乖巧懂事,长这么大做的最离经叛道的事就是跟他俩″同流合污"。
章元朗往东走十几丈,正好是仁和楼后门。大花本能回家,林飞奴赶忙拽住,俩人一狗跟做贼似的轻手轻脚越过后门。又走十几丈,章元朗指着坊间百始私开的门,“往北第四排,再往东走二十几丈,就是礼部右侍郎家。”林飞奴心里很是震惊,他离陈文君居然这么近。转念一想,林飞奴又觉得实属正常。
因为阿姐和姐夫在家里聊过,陈文君原先在丰庆楼做事,那位纳她为妾的瓷器商人的房子也在东半城,显然瓷器商人的人脉关系在东市。若是他把陈文君送给府邸位于西半城的官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