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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他一巴掌:“看什么呢?”“姐夫,可以买油饼吗?”

薛理点点头:“两张!”

小贩拿两张不烫的,薛理把钱递过去,有一只小手也递过去几个铜板。薛理堪称震惊,谁能想象到前一刻还抹泪的小孩懂得花钱买饼,“哪来的钱?“阿姐给的啊。"小孩拍拍胸口的小荷包,“婆婆给我做的。阿姐给我十个钱。阿姐说读书不可以没有钱。”

薛理:“收起来吧。我这里有钱,也是你阿姐给的。”小孩毫不客气地塞回去,又把荷包塞衣服里。薛理看到他的动作顿时有点后悔。

拉着小孩到羊汤铺子,薛理看着他一手饼一手汤匙,如此熟练至少喝过三次,“以前你阿姐带你进城是不是都会给你买一碗羊汤?”小孩点头。

薛理发现他竞然毫不意外,林知了当真不舍得委屈自己啊。小孩奇怪:“姐夫怎么不吃啊?”

“我也吃。"薛理拿起汤匙。

小孩咬一口饼:“我们回来阿姐就好了吗?”薛理点了点头,想起什么:“晚上睡你的小床,离你阿姐远点。”小孩:“我什么时候可以跟阿姐睡啊?”

天气愈发寒冷,薛理不敢叫小孩睡外间,离房门太近,冷风吹进来一晚上就病了,“过几日。”

小孩伸出三根手指。

薛理无奈地点了点头。

小孩喝一口汤:“阿姐也爱喝羊汤。”

薛理看着他懂事的样子,摸摸他的小脑袋:“替你阿姐多喝两口。”随即想起他家那些不懂事的,担心二婶和大嫂趁人之危。刘丽娘也有此顾虑,是以大嫂陈文君一脸关心地打听林知了病得重不重,刘丽娘只说着凉,喝了药发发汗就好了。

话音未落薛二婶进院,又惊又喜地问:“病了?谁病了?“左右一看,薛珀和薛璋兄弟二人在院门外,薛瑜在洗漱,唯独少一人,“理儿媳妇?她也会生病?真是苍天有眼!”

刘丽娘气得嗓子疼,她一向不敢忤逆长辈,仍然忍不住说:“二婶,你说的这叫什么话。”

“又没说你!”

薛母眉头微蹙:“丹萍,你是长辈一”

“二婶,我是病了不是死了。“林知了披着薛理的外袍出来,刘丽娘慌忙过来,“怎么穿这么薄?快进去。现在不是跟她置气的时候。"推着林知了到屋里就掀开被子,“你这脾气,理她干什么?只当她放屁便是!”薛母没有听到林知了的声音,有种不好的预感,这可不像平日里的她。抬眼看到妯娌幸灾乐祸的样子,薛母选择忽视。薛二哥不愧是济世堂做了十年的郎中,用药准且及时,傍晚再喝药时林知了身上轻快多了,不出意外明早再来一副药便可痊愈。薛理认为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不如她心宽,不准她进城买藕。林知了没有解释日后不再卖桂花藕,只答应他在家好好养病。林知了昨日躺了一天躺的心烦,看着薛理领着小鸽子去隔壁检查薛瑞的功课,她去找刘丽娘。

林知了每次主动找刘丽娘就是带她赚钱。刘丽娘颇为可惜地把头发包起来一一昨日把头发剪了,打算趁着今日不能进城赚钱把她的头发卖了。林知了见状说道:“下午再去。我不想喝粥,做点别的。二嫂,有蒸包子的蒸笼吗?”

“跟蒸年糕的一样吗?”

林知了脑海里浮现出原身的记忆,她点了点头:“一样。”“那我去拿。"刘丽娘去薛瑞先前住的那间房中。林知了把她先前买的小碗找出来拿去厨房。刘丽娘进来见她要刷碗,就叫林知了歇着去。

林知了把豆薯粉和澄粉拿到厨房,用喝粥吃饭的碗挖一碗澄粉,又挖一点豆薯粉。剩下的粉送回卧室书柜旁,林知了又把她买的白糖拿过来。随后林知了到灶前边烧水边教刘丽娘调浆。刘丽娘看着澄粉太多,担心第一次没做成糟蹋了,“弟妹,先做一半试试?”林知了注意到她心疼的看着案板上的粉,“那你把去了面筋的麦面留一半,我做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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