辞,她也打算离席,有一件事要找对方聊几句。这时,有一桌响起了响亮的酒嗝。
“嗝一”
裘千仞一边打酒嗝,一边对邻座太湖帮的侯三说:“我们再比最后一场,用帮派秘密押注。谁输谁说。”他拍了拍胸脯,“我说到做到,你敢吗?”不知谁捎来的骰子,在酒桌上玩了起来。
裘千仞也参与其中。
瞧他酒意上头的大大咧咧模样,与江湖传闻里「铁掌水上漂」的凶猛性情完全不一样。
今年春天,铁掌帮裘千仞带队杀上衡山派,报昔日门派之间结下的旧仇。那一仗打得衡山派是溃不成军,也自此奠定了裘千仞的铁掌威名。岂止掌法似铁,更是心性如铁。
今日,这位铁掌帮继承人从湘西到太湖来登门道贺,说是路过讨一杯喜酒沾沾喜气。
没想到他没有半点传闻里的威严,很快与同桌玩成一片。他很敢赌,是押上了门派的秘密。
对赌的侯三来自太湖帮,常州本地帮派,早年为围剿水匪而成立。侯三也大喊:“赌就赌。比大小,你赌大赌小?”裘千仞:“我肯定押大。”
侯三:“行,那我押小。”
这两人用门派秘密做赌注,成功地吸引了其他客人的注意力,要离席的客人也不着急走了。
凉雾也暂缓起身的动作,瞧着五丈开外的热闹。就听侯三问:“叫谁来摇骰子?”
裘千仞:“盲选。就挑背对我们的酒桌,往西南方向数。”侯三:“好。往西南方向数三桌,找头戴红色的人。如果没有一抹大红,再找一抹鲜绿。”
两人说定,齐齐回头朝西南方向看去。
凉雾眨眨眼。
那一桌不就是自己所在的这一桌吗?
不过,盲选的荷官没选中她。
今日,她的头饰取千山翠色,似大雨之后的青山不语。也不是叶孤城,他的发带是暮山紫色,似夕阳薄雾笼罩远山。头上有红的是谁呢?
一眼锁定了陆小凤。
“这位红发带的朋友,帮个忙。”
裘千仞一步三晃悠,醉醺醺地拿着骰盅来了,“请帮忙摇一下骰子,让我与侯三一局定胜负。”
陆小凤:?
怎么盲选也会选中他?
环视一圈,同桌其余十一人,没有一个头戴红色或绿色。难不成他天生与赌局有缘?
叶孤城瞧着裘千仞的脚步虚浮,目光醺醉浑浊,不像是演的。这与情报里的铁掌帮继承人天差地别。要不就是情报错了,要不就是另有内情。
不论哪种情况,这场赌局有点看头了。
陆小凤不怕麻烦地接过骰蛊。
“一局定胜负,我摇了,你们倒数七个数。”侯三也醉眼迷蒙走到这一桌。
是与裘千仞一起倒数,“七、六、五、四、三、二、一!”就听骰子的晃动声停。
“买定离手。”
陆小凤打开盖子,“一一二,小。”
裘千仞输了。
他嘟囔起来,“今天的运气真差啊,连输三把了。”侯三被酒意糊了思维,想不起年初裘千仞打杀衡山派时的狠辣。他赢了,不管不顾地叫嚷,“说啊!你快说!说铁掌帮的一个秘密!”裘千仞摇头晃脑,不似刚刚放话下注时的豪气,这时倒犹犹豫豫起来。“来喝喜酒,别伤了和气。”
柳无眉闻声而来,作为东道主的亲属,不叫场面失控。她对裘千仞说,“久闻「铁掌水上漂」言必行行必果,裘副帮主必会履行诺言。
既然是喜宴上的赌局,说一个无伤大雅的门派秘密就好了。”“好吧。”
裘千仞站着,身体止不住地左右摇晃,抛出了一句话。“我给你们说一个宝藏的秘密。”
宝藏!
这个词成功地引起了众人的注意力。
凉雾作为曾经的宝藏事件亲历者,当然也竖起了耳朵。让她听听,这笔宝藏是否有点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