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也该从太白山下来了。”
凉雾:“等会把这些纸都烧了吧。这种恐怖故事,不必留作纪念。”陆小凤明白,“好。等柳老板了解原委,我就把这叠东西烧了。”凉雾带着上官雪儿不便走门。
开窗,与柳不度点头致意。上到三楼,迅速撬开了自己客房的窗户。夜终将过去。
黎明来临时,昏睡的人还在昏睡,有些人早早离开宝鸡城。柳余恨带路。
在他身后,陆小凤押着万般不情愿的阎铁珊上山。独孤一鹤带着叶秀珠,凉雾与柳不度走在最后。七人的神色都不好。
有的像是劳累过度,有的像是心情不佳,有的是重伤不愈。这样一行人抵达半山腰的木屋时,本就难看的脸色更是雪上加霜。霍休的木屋一如既往的冷清又简朴。
今天,木门却不似奔丧那日是敞开的,它紧紧关闭着。守在门外的还是独孤方与萧秋雨。
独孤方看到来人,诧异地问:“你们怎么今天就来了。”柳余恨:“昨天我说了,不日便到。”
独孤方没说话,但眼神说明了一切。
这个"不日"未免也太快了一些,距离传信居然没超过六个时辰。柳余恨:“公主要严立本与平独鹤去大王坟前认罪,人都已经带来了。”他指了指被绑着的阎铁珊与脸色惨白的独孤一鹤。萧秋雨面无表情地瞧着这一幕,敲了敲大门通报,“公主,陆小凤把两位罪人带来了。”
“呵!”
独孤一鹤倨傲冷哼,“老夫说了我没罪。什么青衣楼,什么炎飙,都与我无关。”
萧秋雨:“你要狡辩,留到大王的牌位前。”很快,木门从里面被打开。
陆小凤看到了美貌高贵依旧的女人。
这一场偷梁换柱,不得不说上官飞燕做得真是太绝了!上官飞燕扫视了众人一眼,“都进来吧。今日我们就把孰是孰非说清楚。”所有人都进屋。
独孤方与萧秋雨也一样,守在了公主身边。萧秋雨路过独孤一鹤时,似乎不经意地触碰他的手腕。如果峨眉掌门未曾重伤,不可能轻易被人近身,但此时他竞是毫无所觉。灵堂变化了布置。
丧幡撤去,香烛正燃,多了供桌与四块牌位。阎铁珊瞧见牌位,整个人都颤抖起来。
他也不顾双手被反绑,冲到牌位前就跪了下来,开始声泪俱下地忏悔。“大王啊,您怎么就死了啊!”
阎铁珊的眼泪说来就来,立刻开始哭丧。
“您怎么都不等微臣啊!微臣有罪,未能侍奉您一日。微臣有愧,至今没能手刃杀了您的真……
阎铁珊嘶声力竭地哀嚎着,开始絮絮叨叨地忏悔自责。瞧着他的这般做派,在场的人要是有谁信了他是真心痛苦,那才是纯纯的傻子。
“够了!”
上官飞燕不耐烦地说,“别哭了。别以为你哭几声就能免除你的背叛之罪。”
阎铁珊双手被反绑,只能扭动着肥胖的身体,吃力地站了起来。转身看向众人,他的一张老脸上已经一鼻涕一把眼泪。“我不是猫哭耗子假慈悲。”
阎铁珊苦着脸说,“我是真的伤心。当年从西域到中原,是我一路抱着大王逃命,是我一把屎一把尿地照顾他。人非草木,孰能无情。”上官飞燕知道这不全是假话。
阎铁珊在四位辅臣中的武功最差,当时照顾婴儿的琐碎事情是落在他身上。“昨日是昨日,今朝是今朝。”
上官飞燕厉声斥责,“当你勾结炎飙,派出青衣楼杀手,屠杀父王、叔祖、堂妹与上官木时,你就已经变了!”
阎铁珊无奈摇头,“是我做的,我认。不是我做的,你叫我怎么认?”上官飞燕:“这是炎飙亲口叫嚣的,难道还能冤枉你不成?”阎铁珊叹了一口气,“那你把他叫出来对质!”上官飞燕冷笑:“这话,是我要对你们说的。”阎铁珊苦笑起来。他本就细小的眼睛在这个笑容里变成了一条缝。“我从来没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