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小了很多,但是好在有披袍遮盖,也不算很打眼。
苏翎将自己换下的衣裙收拾齐整后才下了马车。“你一会还有事吗?”
季尧年看着苏翎有些委屈的表情,就知道他想要跟自己说什么,“我没有要怪你的意思,只是觉得你有些冲动,事情办得不够周全。不过……那姓袁的挨了你几拳?你可有伤到?”
见太子没有生气,苏翎便笑了。
他也不去想太子是如何猜到自己做了什么,或许在苏翎心里,太子本就是掌控全局的执棋者,自己的行踪早已暴露无遗。“我没有伤到,殿下不必为我担心。“苏翎得意地笑了,然后自信地回答道,“那小子都没看到我长什么样,我故意挑了外人看不到的地方打的,虽然他没有流血受伤,但疼也够他疼一阵子了,这次就算让他长长记性,下次要是还敢去那种地方让阿姊伤心,我定打得他满地找牙!”是个正常人也知道他不会手下留情,季尧年看着对方脸上的笑容,蓦地后背一凉。虽然苏翎这个人智力不详,但她还是有些害怕对方那逆天的武力值。她甚至在想,要是自己哪天真惹毛他了,他会不会真的不顾及自己太子的身份把自己搞死吧?
季尧年看着苏翎那副美滋滋求表扬的样子,差点没稳住表情露出自己的痛苦面具。
明明有一百八十种方法可以选择,苏翎却偏偏选了最容易暴露自己身份的一种。她一时间有些摸不清对方倒是在装傻,还是真的就是这般单纯。若是苏翎真如表现出来的这样,那他这样的′蠢人'会在未来的某一天剑指东宫?自己若是真是死在这人手下,那怪不得大齐要完了,就别说大齐要完了,季尧年觉得真到那时候,恐怕整个天下都要没救了。“那你还挺厉害的。”
季尧年看着对方穿着自己的衣衫,心里颇为感慨。别人都是养虎为患,她怎么觉得自己是养了条傻狗在身边?若苏翎真的这般无害,她是真害怕对方哪天捅了什么大娄子,还要自己这个顶头上司来给他善后。
季尧年见苏翎还要抬手谢自己,她有些胃疼地转身,不想再看对方那张无辜的傻脸。
“你回去之后,别把今日的事情告诉你阿姊,也不许告诉任何人。"季尧年思来想去,还是有些不放心地叮嘱道。
见他盯着自己愣神,于是她更加担心,便上前凑近问道:“你听到没有?”苏翎被太子忽然地靠近打乱了心神,整个人都僵住了,只能红着耳朵有些结巴地回答道:”听…听到了。殿下说的话,我都记着,我一定不跟别人说,这是…这是我们两个人之间的秘密。”
一旁的裴炳眼观鼻鼻观心,不敢插话。
“什么秘密?孤这是护着你的命,你若是不想被你姐夫知道,你这几天便老老实实地在苏家或是东宫,别再去招惹袁溪旭了。”季尧年有些嫌弃苏翎这个说法,可她看着苏翎现在奇奇怪怪的样子,但也不敢再追问,生怕这厮说出什么惊天动地的话来引得众人生疑。苏翎知道自己这是又说错话了,他本想向太子谢罪,但又想起她之前骂自己老请罪的话,心里害怕惹太子厌烦,只能手足无措地站在那里,活像只害怕被主人遗弃的大狗。
季尧年拿他没办法,只能压着脾气,好言好语地劝道:“别老是一副孤斯负了你的样子,要是叫外人见了还要说孤不懂驭下之术,总之,你以后有什么事情,想做什么,提前跟别人商量商量,别脑子一热就要冲上去做了,小心被人当枪使了,到时候祸累家族。”
“我下次一定先与殿下商量。”
苏翎自知有错,便乖乖地认罪道,“袁溪旭的事情我本来是想与殿下说的,可阿姊不让…说这样会给殿下带来麻烦,我觉得她说得对,可眼下这件事办得实在大错特错。都是我不好,是我给殿下惹麻烦了,要是因为我牵连了东宫“好了!”
季尧年听见他说话就脑子疼,忍不住地想抬手捂住他的嘴,“孤刚才都说了不许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