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好的西装外套递给她。一摸就是昂贵的布料,做工精细。
内部残留淡淡的体温。
李乐诗看出来这件西装的主人是谁,胸口漫长起伏一下,问贝蒂:“让你拿来外套的温医生在哪里呀?”
贝蒂像是没听见,坐在一边,低头梳理着玩偶小兔的毛发。李乐诗无奈一笑,揉了揉发痛的眉心。
她一点不怀疑此刻这个男人正站在黑暗的某处,凝视着她,等着看她穿上他的西装外套。
她忍不了了,必须现在要跟这个男人见上一面,起身在后院四处搜寻他的身影。
恍惚间,他们又在玩主人与猫咪的游戏,只不过这次的游戏场所更大了些。李乐诗找了一圈无果,走进灯火通明的宴会厅。商业的男女精英们聚在一起,谈笑间无形释放着一种剑拔弩张,她正溜边找人,没有注意路过的人,还是姜玲玲先叫住了她。姜玲玲正在和许安法站在一起聊天,一秒钟前还是个气场很足的女强人,看见她,立即化身操心的老母亲:“你怎么跟丢了魂儿似的,找谁呢?”李乐诗愣了一瞬,好奇姜女士怎么在这儿。姜玲玲得意地挑了下眉:“你妈好歹是个总,出现在这里,很奇怪吗?”她看见李乐诗手臂上搭着的男士西装,又询问,“这是谁的衣服?”正犹豫要不要实话实说,一旁的许安法突然晃着香槟开口:“应该是温医生的衣服吧?”
李乐诗一怔,去看旁边的姜玲玲。
姜玲玲脸色似乎变了变,但很快淡定下来:“原来是亭深的啊,你哥哥他人呢?他衣服怎么在你这儿?”
李乐诗听出了她把哥哥两个字咬得很重。
“我哥哥……不知道在哪儿。“她硬着头皮解释,“刚才我在泳池,衣服湿了,他让贝蒂拿来外套给我。”
在许安法面前喊温亭深哥哥,李乐诗特别心虚,特别怕他突然反问:你们不是情侣吗?
所幸许安法没有问,还特贴心为她指了一下路:“找温医生吗?应该是在私人影院那边吧,我刚才好像看见他往那边走了。”李乐诗对姜玲玲解释说,把外套还给温亭深就回来,小跑着离开了这片压迫感很强的区域。
离开灯火通明的宴会厅,走廊就显得闭塞阴暗。墙壁上挂着很多小众的浪漫画作,暖黄色的灯光照下来,有种与热闹隔绝的静谧感。
私人影院建立在地下,需要走一截环形楼梯,李乐诗看了看下面昏暗的区域,犹豫要不要下去。
温亭深那么怕黑,应该不在下面吧?
在那思忖的几秒钟时间,旁边的一扇门陡然开启,一只胳膊伸了出来,抓住了她的小臂。
很大的力气,几乎要碾碎她的骨头。
李乐诗正准备尖叫挣脱,就被直接扯进了房间。眼前完全是一片漆黑,她看不清眼前人,但对方应该判断出来她要尖叫,率先用手捂住了她的嘴。
她的后脑勺完全被抵在坚硬的木板上。
黏稠的黑暗中,身体自动调动起所有感官,感受到有纱布在磨着她的嘴唇。与此同时,她听见了男人粗重的呼吸声,熟悉又浓郁的气息源源不断。李乐诗确认自己找到了那道强烈视线的源头。因为此时此刻,她真的有一种在被猛兽压迫的切身感受。一-他的瞳孔也许在因情绪激动而微微收缩,漂亮的蓝色左眼也许也蓄满了泪。
会在哭吗?
思及此,她胸腔一麻,抬手就去印证这个猜想。触及对方左边的脸颊真的有潮痕后,心底多了一层古怪的悸动。一一怎么会有人如此危险暴戾,却又如此脆弱破碎?他明明是一头随时可以撕裂她的猛兽,却在因为她流泪,好美妙的反差感。不过,她快要被那只手捂死了,用力拽开他的手。这时,温亭深低沉冷冽的嗓音在她耳畔响起:“为什么不穿我送去的衣服?”
不知道他想到了什么令人讨厌的答案,语气中蕴含着不满与暴怒。李乐诗喘息了一下,回答:“我有叶曼的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