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平时工作的电脑椅上。
落座的姿势不太对,毛绒绒的尾巴碍事,他又发出了一声低哼。李乐诗确认他真的很会叫了,急切地撬开他的齿关。温亭深只与她纠缠了几秒钟,就慢吞吞缩回舌尖:“你今天不是还要出门吗?”
吻得正在兴头上的李乐诗:…”
她是个功能正常的女性,被温亭深这双湿漉漉的眼睛看着,又被他温柔的嗓音蛊着,就这么戛然而止根本不可能。
“我可以晚一点去。”
她双手捧起他的脸,还想再吻,却被他的一只手挡了挡。温亭深的心情好像一瞬变得很差,欲望渐浓的眸色沉下,轻轻推开她。“……要去的话,还是准时点吧。”
李乐诗愣了一瞬,看见他从电脑椅上起身,侧眸理了理自己的大毛尾巴。走出房间之际,他投来的一瞥饱含哀怨晦涩的眼神,连铃铛声也变得落寞。他在不开心?
因为她要出门吗?
这次李乐诗算是深切理解到欲求不满的感受了,将心底那股燃烧正旺的火苗压下去,还真不是一般的难。
连做了好几个深呼吸,她坐回化妆台前,继续将剩下的那只眼线画好。正拉开衣柜挑选今天要穿的裙子,温亭深走了进来,她顺便征求了一下他的意见:“这条白的和这条黑的,你觉得哪条好看?”“白的轻盈,黑的性感,看你今天要出席的场合。”温亭深看上去已经恢复了正常情绪,认真给她做参谋,李乐诗想了想,还是决定选择黑的:“性感点吧,反正今天要见的都是漂亮的小姐姐。”她转身将吊带长裙放到床铺,看了看眼前抱手倚墙的男人。人的性/癖真的变化莫测。
本以为自己喜欢文雅温柔的,却突然发现其实危险刺激的更深得她心。如今面对性感与可爱兼具的"男妖精”,竞也有点无力抵抗的意思。温亭深忽然走到她身边。
蓬勃的男性气息密不透风地包裹而来,钻入她的毛孔,引起她的头皮发麻。控制不住地,李乐诗又将手摸到他的腹肌。摸到的那一瞬,肌肉线条瞬间绷紧。
“你快要迟到了吧?还乱摸?"他笑。
“谁让你突然穿这么勾引人的装束。”
“你不是喜欢?”
温亭深将她的身体扳过去,面对穿衣镜,恋恋不舍地从背后抱住她,“我有必要满足你的一切欲望。”
他盯着镜中的他们,一颗一颗替她解扣子,“我来帮你换衣服吧。”李乐诗难为情抓住他手,可不想在镜子里看见自己一点点被剥出来,赤/裸的样子。
温亭深没有强求,看了看镜中如此般配的他们:“下次我们试试在镜子前面吧?”
她脸颊红透,磕磕巴巴地:“不要了吧,多难为情。”他没有说话了,只是用纤细的手指挑弄开她的衣领,摸了摸那些乱七八糟的吻痕。
像个伪装很好的犯罪分子,回到案发现场逡巡,只为欣赏自己留下来的痕迹。
李乐诗羞涩感更重:“你出去吧,我要换衣服了。”“不要穿黑的了,穿那件白的吧。”
“为什么?”
“黑裙子领子低,我留下的,都能看见。”温亭深是在她耳边说这话的,很轻,用着气音,莫名带出来一丝隐秘的缠绵。
李乐诗回味一下他的这句话,浑身发烫,拿起手机看了时间,着急忙慌换好那条白裙子,戴好耳环。
正在犹豫要不要让温亭深当一次免费的司机,就听见厨房传来一声菜刀落地的响动。
房间太安静了,这声金属撞击的炸响属实吓了她一跳,她循着声音找过去:“怎么了?”
温亭深看上去淡定如常,台面案板上是切开的橙汁瓣,李乐诗的第一反应他买的是血橙,直到看见几滴鲜红的血液落在地板,才反应过来是他切伤了手,冲了进去。
“没事,不小心手滑了一下。”他还在安慰她。鲜红的血液涔涔,透明的流水将它稀释成粉色,但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