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上还是疑云遍布,她又补充了句,“亲的,亲生兄妹。”
等老婆婆等过头,她才放下心来。
老婆婆说徐吟寒的伤口处理起来比较麻烦,老大夫看诊时不喜欢身边人太多,让她去旁边的屋子里坐一会儿等他。
之前还乱糟糟的茅草屋经老婆婆一拾掇,立刻变得干净很多。老婆婆还在屋里堆了稻草床,铺了新被褥,风炉烧得滋滋作响,光是看着整个人就暖融融的和老婆婆道过谢,明越坐在风炉边烤火。
老旧的茅草屋被风吹得吱呀作响,窗外风声簌簌,风炉下烧红的柴火堆冒着细碎的火星子,噼里啪啦砸在地板上。
明越看着火红的风炉,却不受控制地透过火堆,想起刚才的一幕。她是看到了徐吟寒赤裸的胸膛,但她更在意的,是他肩膀上猩红的伤口。他不会痛吗?
不知想了多久,屋门被推开,阵阵冷风吹进,吹斜烧得正旺的风炉,铺天盖地的热意烧上明越的脸庞,她从炽热中抬起眼来。徐吟寒披着一件破旧但厚实的冬袄,内里仍是白花花一片胸膛,肩膀处缠满了麻布,有丝丝红色从麻布上浸出来。
“你好了……??”
她盯着那处伤口,慢吞吞说了句。
徐吟寒点头,扫视了一圈茅草屋,抬脚便要走去角落里的稻草床。而在他经过时,明越拉住了他的手腕。
“外面那么冷,先坐下来暖和暖和更好。”徐吟寒低眼看着明越坐着的那个唯一的凳子:“坐哪?”明越让开位置,做了个“请"的手势。
徐吟寒坐下后,她蹲在他身边,比他矮了一截,但跟她坐着凳子的高度差不多。
她察觉到,徐吟寒好像不是很高兴。
转而一想,也是,谁受了重伤能开心呢?
她调整了个更舒服的姿势,装作不经意问:“你现在还疼吗?”她以为徐吟寒会继续逞强,没想到却听他道:“不疼的是死人。”她沉默了一秒,看他道:“别总把′死′挂在嘴边,不吉利。”“你现在身受重伤,更得避讳这些,不然小心留下后遗症。”少年的眉眼被火光渲染出清晰的轮廓,他不甚在意道:“你之前已经说过这话了。”
明越:“我这是在反复提醒你。”
风炉滋滋作响,吞噬了寂静的空气。
良久,明越听到了似是错觉的声音:“行。”她去看徐吟寒,发现那人依然神色如常。
果然是错觉吧。
“不过你疼的时候怎么不说话,我觉得忍住不喊会更痛的,喊出来会好一点。”
她絮絮叨叨继续,“或者流些眼泪,别觉得丢人,这都是很正常的。”徐吟寒望着风炉,道:“等你死那天都没机会看到我哭。”“徐吟寒!"明越差点就要被他气到,“不能说…”“但是。”
他唇间吐出两个字,偏过头,神情令人捉摸不透,“你是我什么人,这么管我?”
明越一时被他问住,唇瓣微张,说不出话来。她瞬间千头万绪。
他这是什么意思,他们不是朋友吗,朋友关心一下朋友需要什么身份呢…“怎么不说话,我的好妹妹。”
他漆黑的眸紧盯住她,一字一句道:“这么快就入戏了?”明越一下子明白过来。
她方才用来应付老婆婆的话,徐吟寒应是知晓了。尽管是权宜之策,但明越还是有点心虚的。她捏了捏耳垂,别开眼道:“我也是没办法才那样说的。”
一阵无言。
明越问他:“你是因为这个,所以不高兴吗?”徐吟寒:“我没那么无聊。”
明越忍不住想大喊。
你有!你就是有这么无聊!
“那你觉得什么身份更好?"明越还是没能说出来,“是因为阿婆觉得我们是夫妻,我急于澄清,才出此下策。”
她蹲了太久,双腿有些酸痛,起身到一半,便要往后栽倒。她一把扶住了徐吟寒的肩膀一一
好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