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我们的原因,或许问题的症结就在于此。”
因着知道徐吟寒的忌讳,姜演每次与徐吟寒提起上清冢楼,都是用“那位”代替。
这会儿他一时发愣,脱口而出:“二少主他……”
意识到不对,他忙低下头去,不敢看徐吟寒的神情。
“主上,我认为我们可以直接上门将其抓获,再严刑逼供,最后把她交给皇室,还八方幕清白。”
付雨冷冰冰道。
徐吟寒垂下眼:“那就这样……”
“不行!”
姜演突然打断他们,一本正经道:“主上,我觉得这样可能非但问不出什么,还会加剧咱们在江湖里恶劣的名声,得不偿失。”
付雨看他:“你待如何?”
“主上还记得之前咱们骗明小姐的事吗,那会儿八成是明小姐当真了,才那么有兴致听我讲故事,也不知不觉暴露了自己许多秘密。”
姜演勾起一抹狡黠的笑,“咱们可以利用这个,故技重施一次,以咱们主上这容貌身段,保准能骗得明小姐神魂颠倒……”
“……”
付雨拧眉:“主上怎么会应允你这馊主意?”
姜演:“这怎么能算馊主意呢?而且也不需要主上多做什么,只需给明小姐说几句甜言蜜语。”
“这样也能打消明小姐的疑心,一举三得嘛。”
姜演看着自家主上挺拔清瘦的身姿,那双稍微一弯就能勾得万千少女心的桃花眼,仿佛已经看到明小姐如何如痴如醉追随主上的模样了。
徐吟寒闭了闭眼,不耐道:“要说你说。”
他这辈子,都不可能给任何一个女子说什么甜言蜜语。
姜演两掌一合:“这样也行啊,我可以在一旁给主上提示些该说的话,简直万无一失!”
“到时候我与主上配合得天衣无缝,还怕拿不下区区一个明府小姐?”
*
停了好几日的雪,竟在明越住进秋水客栈这晚,又开始纷纷扬扬地下。
整晚霜雪打窗,冷风渗骨,这客栈连最简陋的火盆都没有,冻得明越翻来覆去睡不着觉。
半梦半醒时,她恍惚好像看到了一个熟悉的人。
那人五大三粗,皮肤黝黑,呲牙咧嘴地扛着大刀,朝弱小又无助的她走来。
“你说,到底为何将逃婚一事嫁祸于我?!”
他“唰”地挥刀在近她咫尺的地方,吼声震天动地,像要将她挫骨扬灰。
明越吓得一动不敢动,愣怔看着那张青面獠牙的脸。
“你给我等着,我早晚会找到你,再亲手砍下你的头,挖掉你的双眼,剔去你的骨肉……”
“你一定会死在我手里!!!”
……
明越的脸憋得发红,用力在牢笼般的噩梦中挣扎,终于在一声尖叫后睁开眼来。
她惊魂未定地坐起身来,看了眼窗外,天边渐渐泛起了鱼肚白,正是黎明破晓时。
但方才的梦还那样清晰。
若八方幕主公真是画像上的那个样子,这样的梦似乎也可以算作是她的未来。
也如他所说,她一定会死在他手里。
想到这里,她眉心隐隐作痛。
而房门在此时被敲响,紧接着是常伯伯含笑的嗓音:“小女娃,你看看谁来了?”
明越一边在心里嘟囔着还能有谁,一边披了件雪白的外裳,整理了下未梳发髻的黑发,她揉着眼睛去开门。
“直说吧,又要买什么?”
一股寒凉的气息拂面而来,明越小猫似地伸了个懒腰,不紧不慢掀起眼睫,入目却是一人宽阔的胸膛。
她还没反应过来:“常伯伯,你……一夜之间返老回春了?”
“这说的什么话!”
常伯伯从那人身后走出来,冲她挤眉弄眼:“再仔细看看。”
明越缓缓抬起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