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吧?”
“……”
“再怎么说我也是为了救你才跌下屋檐的,也是为了找令牌才被他们抓走的……”
徐吟寒低眼瞥见那几根白皙纤细的手指,抬手一根一根掰了下去。
“不怪你……”话到嘴边,不知怎么就拐了个弯,“还能怪谁?”
明越识趣地不再拉扯他,嘴上还在嘟囔:“反正我……我已经尽力了。”
徐吟寒没理她,绕开她往来时的方向走。
明越急忙跟上:“怎么了,不下山了吗?”
徐吟寒:“要是找不到令牌,你就住在山上。”
明越没听懂,怔然问:“那你跟我一起吗?”
“……”
她低下头看她脏兮兮的裙摆:“你不跟我一起的话,我就不住了。”
听着这几句离谱至极的话,徐吟寒才意识到,明越可能根本就不知道掳走她的人是谁,为什么掳走她。
回到了明越好不容易才逃出来的岩洞里,他们直走到岩洞最深处,发现了一口深潭,并无林虎的身影。
徐吟寒想去其他地方再找找,却见明越抱膝蹲坐在地上,可怜兮兮看他:“十一,我走不动了。”
这山路往返走了个来回,她是真的撑不住了。
徐吟寒将火把挂在岩洞嶙峋的石壁上,“那你在这儿等着。”
火光徐徐照亮明越身边这一隅之地,而少年转身遁入黑暗。
“十一。”
明越喊住他,犹豫了下还是道,“那边太黑了,你还是拿着火把去比较好。”
“不需要。”
再一转眼,他的人和声音都消失得无影无踪。
*
林虎去林中上个茅厕的功夫,便听到上山路旁连天的惨叫声,他知道那应该是徐吟寒来了。
他见过这人的手段,他这些龙虎门的兄弟就算全部杀出也不能伤他分毫,他这样只是为了拖延点时间。
兵器取不了他性命,那毒总可以吧?
这人绝对不会猜到,他早已将毒下在了给他传信的那半截箭矢上。此毒剧烈万分,两个时辰后就会发作,中毒者短短数息内便会咽气。
只有这样,才能报他心头之恨。
至于那些所谓的兄弟们,林虎听到二把手说的话,才真正明白什么叫吃里扒外。
既然如此,那就都互相利用,干个你死我活最好!
林虎早在之前就已经把令牌藏进了岩洞的深潭里,今晚他就会带着其余的兄弟们离开徵州。
一切都水到渠成,林虎高高兴兴走另外一条好走的山路下山,谁知这雪愈下愈大,他们连路都快要看不清。
忽然,厚重的雪幕被一道凌厉剑风破开,雪粒缭乱迷眼,林虎抬手打住身后慌张四顾的人,见前方现出一人来。
大风扬起,雪粒盘旋在空中,层层描摹出那人的身形。
林虎瞬间震惊地瞪大了眼。
*
明越不记得自己是什么时候睡着的,只记得睡着前,她还迷迷糊糊盯着洞口的方向,在等十一回来。
后来火把熄灭,她眼前漆黑一片,便也不知不觉入了梦中。
再有意识时,她做的第一件事就是用力抱紧自己,嘴里不停念叨着“好冷”。
现下正逢初冬,还下了雪,她又是在山上常年照不进太阳的岩洞里,冻得她嘴唇青紫,浑身僵硬。
而她望着洞外狭窄的天光,还没看到十一回来。
明越撑着墙站起身,往岩洞深处走去。
昨夜见到岩洞深处的潭水清澈如明镜,她得去照照镜子,整理一下她折腾了整夜凌乱的鬓发。
没想到刚拐了个浅弯,她看见了个被五花大绑的彪壮大汉正坐在潭水边,把她瞌睡都吓了个精光。
“你是谁?”
林虎冷笑一声:“你会不知道我是谁?”
“那狗东西还真是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