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不碰她们,次日天不亮就起身离开。陆承煜出征约莫一年才得胜归来,不曾想竞被半路杀出来的魏书辞迷了心窍,数月来只宠信她一人,还叫她怀了孩子。宋良娣心中暗恨,不免又催促徐承徽快些实施计划,徐承徽没奈何,只能是逼着女儿陆朝暖去接近魏书辞。魏书辞对她们戒备心太重,倒是对粉雕玉琢的陆朝暖有几分发自内心的喜欢。
傅青桐在府中枯等了几日,迟迟未有宫中消息传来,宁远侯与侯夫人心说这事八层是黄了。近两年太子的脾气越发执拗,他若不愿娶,只怕圣上也拿他没办法。
思及此,侯夫人只能把心思重新放到别的世家和宗室公子身上。虽然嫁不进东宫做不了太子妃,可是以她女儿的身份,嫁个郡王或者公府、侯府的嫡子还是绰绰有余的。
“我瞧着南平郡王的嫡次子和邢国公府的世子都挺不错,桐儿不妨考虑一下?"侯夫人的母家是礼部尚书府,尚书夫人是她的生母,亦是端王最宠爱的侧妃所出的县主,侯府上下没有不敬着她的,就连宁远侯和老夫人对着她时都是客客气气的,傅青桐是随了她的高傲性子的。“别说是国公夫人侯夫人,与太子妃的位置比起来,就是郡王妃女儿也不稀罕。只要太子一日不娶太子妃,女儿就有机会。”饶是侯夫人听了这话也不由得心下一颤,她年轻时再娇气也不敢说这样的话,近几年上了年纪经历磨合后也学着妯娌们开始藏话慎言。“住口。“侯夫人皱着眉低声呵斥她,“我看你还真是初生牛犊不怕虎,你外祖母虽是县主出身,到底不是正妃肚子里爬出来的,瞧不上郡王妃这样的话便是你外祖母也不敢轻易说出口的。你这性子不好好收收,迟早是要吃亏的。等开了春你就去参加老太妃的春日宴寻个对眼的宗室、世家公子,后面的事母亲会替你处理好。”
“我不…“傅青桐还欲反驳,就听得丫鬟道一声大老爷过来了,接着就是隔扇被推开的声音,宁远侯迈着官步走了进来。“嫁入东宫的事桐儿还是不要再想了,今日下朝后圣上已经向我明示,殿下尚不欲迎娶太子妃。沅儿已经替李家生下了嫡子,你也该收收心考虑一下终身大事。”
傅青桐却觉得自己还有机会,魔怔了似的连连摇头,“父亲,我一定要嫁入东宫,我要成为太子妃。只要太子一日不娶妻,女儿就不会轻易放弃。”宁远侯鲜少与人红眼,当下听得自己的幺女说出这样不要脸面体统的话也不由得拧眉动起气来。
“胡闹!那日在宫中你也看见了,太子殿下他对你根本无意。他宁愿去看一个庶女出身的侍妾都不愿意看你,这就说明他对你一点心思都没有,你又何必作茧自缚。我和你母亲不求你攀龙附凤,只求你嫁个好人家把正妻的位置坐稳了,一生合乐顺遂。”
傅青桐眼见父亲真的动了怒,又对上他马上快要冒出火来的双眼,一时之间果真就变得老实起来,只在心里暗暗合计不再言语。寒露过后,天气渐渐转凉,院中除了长青的树皆是光秃秃的,魏书辞在茗尘的强烈建议下穿上了加厚的袄裙和比甲。内务房的婆子们开始有条不紊地预备银霜碳的采购,魏书辞院子里的份例是照着徐承徽来的。因徐承徽养着朝暖郡主,她屋里的炭火多了五层,魏书辞不过肚里怀着一个,实在用不了那么多。
魏书辞向来都是能省就省,这段时间陆承煜赏了她不少东西,算下来也有不下千两,魏书辞乐呵呵地拿着账本算账,脸上堆着满满的笑意。“承徽小主,朝暖郡主过来了。"门外候着的小丫鬟朝内通传。陆朝暖,她怎么还自个儿找上门来了。魏书辞心里存了疑惑,又顾及着她是陆承煜的长女不好怠慢,只得是将账本合上交给茗尘仔细放好了。“朝暖郡主今日怎么想到来我屋里了?“魏书辞笑着迎上前,礼貌性地同她寒暄起来。
“魏承徽万福。我是来看松子的,还带了小礼物给它。"陆朝暖说着就扭头去看身后一个约莫十四五岁的青衣丫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