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一个法子,先去请顾家人,顾家若是答应要来,多少顶些事。”“夫人,这事可要告诉老爷和老夫人?”
“自然要告诉,一会儿我去说。”
以前他们孟家看的是祁王的脸色,男人们的事很少到后宅,妇人们感受不明显,如今有了个祁王妃,袁夫人才知道时时在意事事小心的日子,到底有多难过。
袁夫人去跟公婆请安,这时孟老将军和老夫人正在院子里种花草,说说笑笑正开心呢。
袁夫人犹豫着要不等晚上再来,孟老夫人瞧见她了:“站门口做甚?怎么不过来?”
袁夫人忙上前请安,笑道:“看您正在忙,就想着等您忙完了再来。”活到这把岁数了,在后宅过了大半辈子,老夫人还有什么看不明白的,她笑道:“说吧,什么事叫你这般忧心?”
袁夫人又是叹气:“祁王妃那儿的事。”
袁夫人把管家送帖子的事说给公婆两人听,听后老夫人说:“祁王府门房处的小厮既认识孟管家,不肯通报祁王妃就罢了,连管事都不肯通报,其中定是有什么缘由。”
“不是因为祁王妃她对咱们家……?””
孟老将军轻哼:“周祈精得很,若顾家那个小娘子真是这般上不得台面的,他也不会一心想把人娶进门。”
袁夫人这会儿也反应过来了,怪她,心里早就落下了偏见,认为祁王妃知道他们家想把女儿嫁进祁王府,肯定对他们家没有好脸色。孟老夫人道:“祁王府门房处是由周尘管着的,门房处的小厮既这般做,肯定上头有人吩咐过了,你使人去周家走一趟,打听打听。若是能打听出来消息最好不过,打听不出也不要紧,再想法子就是。”“是,媳妇儿这就去办。”
袁夫人一下反应过来,不须婆婆提点,就知道该如何办了,不只周尘那儿,祁王府里还有不少孟家的旧人,也可暗中打听打听。孟家人先去的周家,厚礼送了一车,周尘吓得连忙把人请出去,东西更是一点都不敢收。笑死人了,他周尘经过这么多的事再不学乖可真是活够了。不过这事儿也叫周尘心里给孟家记了一笔,怎么的?你们孟家先来找我,是觉得我周尘是个好收买的?还是你们孟家想害我?等孟家人走后,周尘再次警告家里人:“要活命就别乱来,王府里若是出一丁点差错,查到你们头上,我也保不住你们。”周家人哪敢呢,去岁冬天时因为粮库的事他们家差点完蛋了,再不敢乱伸手了。
孟家的厚礼在周尘这儿没送出去,又去找在祁王府当差的从孟家出去的奴才,府里的人一个没找到,找到两个却是在北荒村开荒。消息传回孟家去,孟老夫人肯定道:“祁王妃不是针对咱们家,应是王府里出了什么事,王府的门户才看得这般严。”“那咱们家的帖子?”
“等等吧,左右还有几日,看王府那边如何说。”孟老夫人心里有成算,袁夫人也只好跟着等,等到第二天,祁王妃身边管事媳妇儿郑二家的来孟家送回帖。
郑二家的笑道:“我们家王妃近日身子骨不舒坦,你们家老夫人的寿宴王妃就不来了。等到那日您家待客,王妃定会遣周长史送礼来。”人不到礼到,当着众宾客的面,算是王府给孟家脸面了。袁夫人心头一松,关心道:“王妃身子哪里不舒坦?我家府医医术不错,不如叫过去给王妃瞧瞧?”
郑二家的拒了,道:“都是女人家的小毛病,过了这几日就好了。”袁夫人听郑二家的这般说,只当是月事上的毛病,笑一笑也就过去了。郑二家的从袖子里拿出一张地契:“王妃说这座府邸本就是给孟家的,原来您家不在松江城常住,也没想起来,今儿王妃叫人把地契翻出来叫我给送来,以后这处府邸就是孟家的了。”
袁夫人接过地契,一瞧,还真是他们家的地契,忙道:“王妃真是太客气了。”
郑二家的屈膝行礼,笑道:“话已带到,夫人,我这就走了。”“不着急走,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