机前忙碌，见他们进来，才抬头问，“租韩服？”
“对。”金锡恩点头，把早就写好的尺码单递过去，“我们学校艺术节要用，大概租一天。”
女人接过纸条，扫了一眼，随后起身，朝里间走去。
“喂。”权至龙靠近她一点，压低声音，“你打算让大家穿什么风格的？古典点，还是华丽点？”
“舞台效果重要，颜色得显眼些。”金锡恩边说边环顾四周，“女生的裙子要轻盈一点，方便行动。”
权至龙点点头，像是随意地问，“那你呢？”
“什么？”
“你自己要穿哪套？”
金锡恩一愣。她确实没考虑过这个问题，毕竟她只是负责组织和监督，服装的重点放在表演者身上，她自己……反正是角落弹奏，无所谓。
她还没回答，店主已经抱着几套衣服走了回来，“这几款适合你们这个年纪的孩子，颜色也不会太沉。”
金锡恩一一检查了衣服的质量，确定没有破损后，正要点头，权至龙忽然伸手，从架子上取下一套杏黄色的裙子，“这个呢？”
她摇头，“太显眼了。”
“艺术节不就是要吸引目光？”权至龙晃了晃衣架，“而且这颜色适合你。”
店主在一旁笑着附和，“这孩子眼光不错，这套的款式简约但大方，你穿上肯定好看。”
金锡恩喝下一口果茶，没有反驳，片刻后，低声道，“……那就这几套吧，下个月三号来取。”
权至龙勾起唇角，像是得逞了一样。
两人选好衣服，确认租赁流程后，便准备离开。刚走出店门，权至龙忽然侧过头问，“对了，你说女生的裙子要轻盈一点，方便行动……是要表演舞蹈？”
金锡恩没有否认，“嗯。”
“什么类型？”
“韩风舞。”金锡恩侧目看他，“怎么，你也想上台？”
权至龙睁大眼睛，连声拒绝，“我只是好奇。”
金锡恩没再接话，继续往前走。市集的人潮依旧拥挤，她紧了紧肩上的包带，忽然感觉到一阵轻微的触碰。她下意识回头，却看到权至龙伸出一只手，轻轻抓住了她的手腕。
“莫？”她愣住。
“人多。”他理所当然地说，“你不是不想拉我衣服吗？那我只能拉你了。”
金锡恩低头看着被他握住的手腕，半晌，轻笑一声，没有挣开，任由他牵着，一起穿过熙攘的市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