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呢,朝廷怎么办?派兵征缴吗?且不说这样做,会耗费朝廷钱银兵力,就说现在江玄戈在向朝廷纳税,那就证明他并没有现在就反的心思,朝廷如果这样做,江玄戈便是不反也得返了。”
李斑元双目睁大,忍不住提高声音问道:“范大人,就因为现在江玄戈表面上的一点恭敬,我们明知道他狼子野心的情况下还要掩耳盗铃吗?这样做岂不是任其做大?等后面朝廷再来围剿,要花费更大的代价啊!”范璀再次叹口气:“李大人,本官知道你是为了陛下为了朝廷,正因此,你要为陛下多想想。现在时局艰难,各地灾害频发,各种叛乱此起彼伏,山溪何南有明王义王,西北有敬贼,西南还有土司作乱,北边还有建奴和蒙古奴这些夕敌,唯有东南一地,稍微宁静点。陛下自登基以来,宵衣吁食,勤勉非常,可朝廷的情况还是每况愈下,陛下已经十分劳心了。所以啊,李大人,既然悦江府现在安稳,而且还能给朝廷上缴赋税的情况下,我们作为臣子的就体谅体谅陛下,让陛下少操一点心吧。”
李斑元闻言,沉默了,对范璀拱拱手,低头离开了皇宫。范璀摇了摇头,看了一眼即将落下的夕阳,“太阳就要落了……,背着手回了户部。
远在悦江府的江玄戈并不知道李诞元已经惦记上了他,他放下明王送来的这对玉如意,望向眼前明王的差使:“你说明王与我有事相商?何事?”这位差使正了正衣襟道:“我家明王说了,江大人治理地方有功,念江大人才能,可投于我明王麾下,待来日,明王一统山河,定有江大人锦绣前程。”江玄戈笑了,他抬起手挥了挥,立刻就有人从黑暗中上前,江玄戈指着明王派来的人,轻声道:“斩下他的首级,作为回礼送与明王。”差使一听,脸立刻吓得惨白,叫嚣道:“江大人,两军交战,不斩来使,你这么做,可是坏了道上的规矩。”
江玄戈嗤笑:“你算哪门子来使?明王,他一个靠劫掠百姓难民的贼寇也敢自立称王?斩下首级,送与陈啸官,告诉他,他若踏入悦江府一步,犹如此人。”
“是。”
很快差使的首级就被人提走了,并且不出两日,就直接送到了陈啸官的案头,一并送到的,还有一张纸,上面原原本本记载了江玄戈的警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