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与江怀中祖父还有江老爷子祖父出自江家同枝,江守仁乃江守德也就是江老爷子堂叔,江怀中是江老爷子的旁支堂弟。虽然在江玄戈看来这些关系算不上嫡亲血脉,但古代人有古代人的生存智慧,在这里,抱团,才是家族繁衍兴盛的出路。这些都是江家的族人,堂兄和亲兄弟并无区别。
江守仁便道:“守德,彘儿科考乃全族大事,有任何用得着的地方你只管开口。”,他看向白白胖胖的江玄戈,露出一个和蔼的笑。
虽然堂侄吹他这个宝贝金孙是文曲星下凡,以后定能考状元的话他不怎么相信。但江玄戈小小年纪就考过了童生却做不得假,这么小,以后考秀才的希望很大。只要江玄戈考过了秀才,依他们江家在南宁县的根基,全族使使力给江玄戈在县衙谋一个县丞的职位并不难。这个年代,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绝不是一句空话。江家之所以能在乡里当不小的地主,好几代人逐渐扩大家业,便是因为祖上出了一位县丞,余荫子孙至今。江玄戈要是能当上县丞,就能续上祖辈的荣耀,也能压县里其他大户一头。
江老爷子摇头:“二叔,守中,和彘儿科考没关.....”,他沉吟一番,把江玄戈说的那些话挑着重点讲了,当然部分大逆不道的话被他隐去。
江守仁和江怀中只是其他两支的代表,两支跟来的还有其他族人,闻言,这两支江家人面面相觑。
江守仁是二房的代表,也是江家的族长,闻言,老迈却依然锐利的眼神看向江老爷子:“果真到了如此境地?”
江怀中道:“我们江家在乡里置业百年,乡里除了庄户,就是我们的佃户,就算受灾,也不至于冲击我们这些庄家,离了我们,他们去哪儿讨活口?”
其他江家族人纷纷点头,都认为江老爷子夸大其词,以前灾年又不是没有流民,那些流民最多在外面流连两个月左右,等到秋收或者家乡赈灾粮食一到,她们就回去了。
而且那些流民温顺得很,给一口吃的就感恩戴德,哪里有胆子和力气攻击乡里。
“族长,叔族,这次不一样。”,江玄戈从江老爷子身后走出来,仰着小脸,为了不被人因为他年纪小而忽略,特意站直了身体。江守仁眼神在江玄戈挺着的小肚子巡回一圈,看着他故作老成的模样,忍不住失笑。
江玄戈气闷,暗暗使劲将自己的小肚子收回去,咳嗽一声,尽量严肃道:“不知族长和族叔有没有看朝廷的邸报,去年中原四省大旱,赤地千里,虽朝廷没有公布具体灾情,但去年从北方流传下来的流民,到达我们县的就有近万人,我们在大梁西南边界,这些流民从北方到我们这里经过了漫长的路途。这么遥远,到了我们这里还有近万人,说明什么?”
小小的人站在祠堂中央,随着他的话,原本漫不经心的族人们渐渐收敛了神色。
“只能说明去年北方来的流民已经铺天盖地,今年灾情更甚,流民只会更多。而糟糕的是,悦江府本地的灾情也比去年严重,去年我们本地的佃户家家户户基本都没了余粮,都等着今年的秋收。可今年他们能收多少呢?就算有收获,交给我们租子,交掉衙门的赋税以后,只怕不仅不剩,还要倒欠。”,江玄戈低叹一声:“人一旦挨饿,会很可怕呐.....”
“不可能,以前有灾情,大家也熬过来了,我们没加收租子,一直都是五成。”当然,饿死人肯定在所难免,可是灾年只要死掉老人,换得家中劳力和孩童能活下来,这些佃户就不会乱。他们当了这么多年的地主,怎会不知道这些。
江玄戈笑一声,语义不明,让他稚嫩的脸庞显得有几分莫测:“可是我们的地多了。”
“地多了又怎么.....”江怀中忽然住口,猛然盯住江玄戈。是啊,地主的地多了,自耕农的地就少了。这几年他们这些地主手里的地快速增多,不过五年时间,就增加了两成。
地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