睨着前方,神色肃冷,再次道:“端走。”众人不敢不从,纷纷端走。
这日,薛慎哪里也没去,一直站在窗前,没人知晓他在想什么,只是看他神色越发不好。
临睡前小九问道:“王爷,咱们明天真要离开吗?”薛慎忍着心悸道:"嗯。”
天子下了密旨,要他即刻回堰都,他不得不回。“可若是您走了,王妃那……”
“你们两个留下保护王妃,本王自己回堰都。”“那怎么行。"小九道,“王爷自己怎么可以。”“你们连本王的话都不听了?"薛慎冷声质问。小八小九不敢不从,单膝跪地,“属下遵命。”天蒙蒙亮,薛慎离开,他期翼着姜芙能送他一程,左等右等还是没把人等来。
快出城门时,听到后方有人叫他,以为是姜芙,他命人把马车停下,探出身子,待看清眼前人是谁后,神色当即冷了下来。“你来此作何?”
“我来送送王爷。"江宸说道。
“芙儿早晚有一日会回到我身边。"薛慎道,“你不会得意太久。”“我看是王爷别痴心妄想才对,"江宸轻笑,“阿芙是我的。”“江宸,你真以为你能逃的掉吗?"薛慎指的是多年前的事。“我为何逃不掉?"江宸挑衅道,“薛慎,难道你敢抗旨不成?”若不是天子下旨不许薛慎伤江宸,江宸哪会活到现在。“我若是敢呢。"薛慎道。
“好啊,我等着你。"江宸不卑不亢道,“就怕你没那个本事。”薛慎浑浑噩噩了三年,是时候找江宸算账了,“你等着,我马上便会回来。”
从凤凰山到堰都行了大半月,到了堰都后,薛慎家都未回便去了宫里,白天去的,夜里才出来,浑身带着血。
宋氏看到后,吓得差点昏过去,拦住前来送人的公公问:“出了何事?”公公轻斥,“睿王无状,惹怒了陛下,即日起闭门思过,无召不得入宫,更不可离开堰都。”
宋氏瘫倒在地上,等人都走后,她又清醒过来,命下人去寻大夫。薛慎被打得不轻,脸上血色全无,还发起了热,后半夜开始胡言乱语,一直在叫姜芙的名字。
“芙儿,芙儿……”
宋氏凑近才听清楚,脸色突变,“造孽呀。”薛慎闭着眼,依旧不停呼唤,天明时才安静下来。这一睡,又睡了两日,第三日才转醒,清醒后,忍着痛从床榻上下来,“我的官袍在哪?”
丫鬟道:“王爷,您身子弱,不能外出。”薛慎:"官袍在哪!”
这一吼,把宋氏给吼了过来,拦住他,“儿呀,陛下有旨,无召不准你入宫,你还是老老实实待在家里吧。”
“我要去。"事情不能再耽搁,他必须去。“娘不许。“宋氏想起他满身带血的样子,心都是颤的,“你要是还想我活命,你就给我听话些,去躺着。”
“母亲,儿有要事要办。”
“何要事?"宋氏道,“是不是同姜芙有关?”薛慎…”
“儿你糊涂呀,姜芙都死三年了,你怎还对她念念不忘。“宋氏道,“今日不论你有何事都不许出府。”
“娘在这守着你。”
宋氏还当真守在了一侧。
薛慎:“母亲休要逼迫我。”
“今日你若想出府,那便踩着我尸身出去。“宋氏道。她本以为能拦住薛慎,岂料还是没拦住,眼睁睁把人放走了。天黑薛慎再次带着一身伤回来,皮开肉绽,骨头都漏了出来。还是昨日的太监,见到宋氏后,斥责:“都说了把人看好,为何没拦住?再有下一次,王爷的命大概也要保不住了。”宋氏吓得魂都要没了,等把人送走后,她询问了始末,才得知,薛慎不顾阻拦冲进了宫里,惹怒了陛下,再次被施以杖刑。两次痛打,薛慎在床榻上趴了半月才好转。他继续用苦肉计,直到第四次,庆帝才松开,准了他所求。薛慎不敢停留,带上密旨朝城外驶去。
这次出行不太顺利,途中遇到了劫匪,人数众